州。
根据古籍记载,婉娘的故乡在城西的桃花坞。
百年沧桑,地名依旧,景物全非。
曾经的乡村已是繁华街市,问起林家绣坊,无人知晓。
我们在客栈安顿下来,道长出去打听消息,我因身体不适留在房中休息。
傍晚时分,道长带回一个消息:他寻访到桃花坞最后一位老人,老人模糊记得“林家绣坊”的悲剧。
指了一个大致方向,说那宅子荒废快一百年了,就在一片野梅林附近。
傍晚时分,我突然感到一阵心悸,胸口的印记灼热难当。
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着我走出客栈,沿着老人所指的方向漫无目的地行走。
仿佛有什么在召唤我。
穿过几条街巷,我停在一座废弃的宅院前。
门楣上“林府”二字依稀可辨,却被藤蔓缠绕,破败不堪。
我鬼使神差地推开吱呀作响的大门,走了进去。
院子里荒草丛生,唯独中央一棵老梅树虬枝盘曲,花开正艳。
与我院子里那棵一模一样。
树下站着一个身影,背对着我,穿着熟悉的嫁衣。
“婉娘?”
我颤声问。
身影缓缓转身,是婉娘的脸。
她微笑着,嘴角的弧度完美得不真实。
“公子来了。”
她轻声道,“我等你很久了。”
我想逃,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。
婉娘慢慢走近,伸出冰凉的手抚摸我胸口的印记:“很快,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。
你,我,还有我们的孩子……你住在他迁居后的宅子里,守着那棵他从我身边移走的树,你的气息和他那么像……孩子?”
我猛地想起道长的话,“那个未出世的孩子……”婉娘的脸上露出一种近乎母性的光芒:“他一直在等我。
等一个父亲,一个完整的家。”
她的手掌按在我的胸口,印记发出刺目的红光:“月圆之夜,魙渊之门将开。
那时,你将成为新的画皮鬼,而我们一家三口,将永世不分。”
我感觉到一种冰冷的能量正通过她的手涌入我的身体,与那股饥饿感交融在一起。
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诱惑:接受吧,接受就不必再痛苦,不必再饥饿……就在我几乎要放弃抵抗时,一道金光闪过。
“孽障。
休得害人!”
道长的声音如惊雷炸响。
婉娘尖叫一声,被金光逼得连连后退。
道长手持桃木剑冲进院子,剑尖挑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