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先生!
傅先生年轻有为,热心公益,尤其关爱……”后面的话唐果果一个字都听不见了,血液轰一声全冲上了头顶,耳边嗡嗡作响,眼前那张英俊含笑的脸无限放大,最后和她记忆里那张睡颜完美重叠!
傅!
庭!
深!
就是他!
那只“全市最靓的鸭”!
他为什么拿着她的三亿彩票?!
还在给什么鬼退休鸭剪彩?!
“啊——!!!!!”
一声足以震裂天花板的尖叫猛地从唐果果喉咙里爆发出来,她指着电视屏幕,手指抖得像是通了电。
“那不是我睡的那只鸭吗?!
他为什么拿着我的彩票在给退休鸭剪彩?!”
电视里,傅庭深正好剪断了红绸,像是心有所感,或许是被现场哪台摄像机的镜头提示了,他忽然抬眼,目光精准地“撞”上了正在直播的镜头。
那双眼睛隔着屏幕,深邃得惊人。
他嘴角似乎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,对着镜头——或者说,对着屏幕外魂飞魄散的唐果果——轻轻颔首。
仿佛在说:惊不惊喜?
意不意外?
唐果果一口气没上来,眼前一黑,直接向后栽倒在了那堆薯片残骸里。
晕过去的前一秒,她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,振聋发聩,绕梁三日:——老娘的三亿!
喂了鸭了?!
唐果果是被一股浓郁的、令人作呕的鸭屎味和嘹亮的“嘎嘎”声唤醒的。
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铺着洁白床单的……病床上?
不对,这床放在一个阳光明媚、绿草如茵的院子里,周围是用精致的白色栅栏围起来的。
栅栏外,一群肥硕的白鸭、花鸭正迈着优雅的官步,好奇地歪着头打量她,时不时发出几声议论。
“你醒了?”
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。
唐果果猛地扭头,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、戴着口罩,但眼神异常慈祥的医生——或者说是兽医?
——正拿着病历本记录着什么。
“我……这是在哪?”
唐果果的声音沙哑,她最后的记忆是电视里傅庭深那张可恶的帅脸和震碎三观的“鸭鸭养老院”剪彩画面。
“这里是‘庭深鸭鸭退休康乐中心’的特别观察区。”
医生推了推眼镜,“你刚才情绪过于激动,晕厥了。
傅先生亲自把你抱过来的。”
傅先生?!
唐果果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,脑袋又是一阵眩晕。
她环顾四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