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力地拦住。
苏国栋面如死灰,手里的锦盒“哐当”掉在地上,那对价值连城的翡翠镯子滚落出来,在泼了茶水的地板上,显得格外可笑。
林业再没看他们一眼,转身走向落地窗,背影冷硬,隔绝了两个世界。
周律师的声音冰冷而公式化:“三位,请。
林先生接下来还有三个跨国会议,时间宝贵。”
周律师的手臂像铁铸的栏杆,不容置疑地横亘在张兰与林业那个遥不可及的世界之间。
张兰还想哭嚎挣扎,却被苏国栋死死拽住。
苏国栋脸上是彻底垮塌的绝望,他看清了,再闹下去,只会更难堪。
“走……走吧……”苏国栋声音嘶哑,像是被砂纸磨过喉咙,他几乎是拖着瘫软的张兰,另一只手拉起失魂落魄的苏婉清,踉跄着退出了那间奢华却冰冷得令人窒息的总统套房。
厚重的门在他们身后无声合拢,彻底隔绝了里面那个他们再也高攀不起的世界。
回苏家别墅的车里,死一样的沉默。
张兰不再哭闹,只是眼神发直地盯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,嘴里神经质地喃喃:“怎么会……他怎么会是……”苏婉清蜷缩在后座另一角,眼泪无声地流,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林业那冷漠的眼神和泼茶的动作。
三年,她甚至没好好看过他一次。
她忽然想起无数个深夜,他默默热好放在桌上的牛奶;想起她随口抱怨一句项目难搞,他熬夜帮她查的资料;想起他把她父母伺候得无微不至,换来的只有颐指气使和冷嘲热讽……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,闷得发疼。
不是后悔,是一种更复杂的,掺杂着恐惧和茫然无措的情绪。
苏国栋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直在抖,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:完了,苏家祖辈的基业,真要毁在他手里了。
车刚停稳在别墅门口,早已守候多时的银行信贷部主任和几个黑衣人就围了上来,脸色冰冷,手里拿着厚厚的文件。
“苏总,贵公司抵押物价值严重不足,贷款今日必须全额归还,否则我们将依法申请冻结苏氏所有资产并启动破产程序。”
另一波人是合作公司的律师:“苏先生,这是解约函及违约金支付通知,请签收。
贵司违约行为给我司造成巨大损失,后续我们将提请仲裁。”
冰冷的文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