娶了你就会对你负责,你不用担心桃夭会对你造成威胁……”放在被子里的手不由自地握紧,指甲狠狠戳进掌心。
原来他说这么多是怕我伤害桃夭。
我垂下眼帘,觉得刚才因为他道歉而心跳加快的行为有些可笑。
什么时候开始的?
我竟天真地幻想,谢瞻对我有几分真心。
好蠢啊。
“安然?”
谢瞻见我走神,再次开口唤道。
我抬眸望向他,微微一笑。
“侯爷先前说的那些话,我并没有放在心上,况且我倾慕侯爷,哪怕侯爷真把我当作替身也无所谓。”
谢瞻看向我的目光愈发愧疚,伸手抱住我。
“安然,你放心,待我说服母亲把桃夭接入府中,以后定会好好补偿你。”
“好。”
……接下来几个月,我安心待在侯府养胎。
关于桃夭入府一事,谢瞻提过很多次,但谢老夫人一直没松口。
顾忌着我有身孕,谢瞻没像以前一样胡闹,只是经常侯府与别院两头跑。
有时他贪恋温柔乡没舍得回侯府,我还为帮他打掩护。
于是,谢瞻心中对我愧疚更甚。
“安然,能娶到你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。”
我只是浅浅一笑,眉目弯弯却不带半分真情,“这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终于到了生产这天。
谢瞻在别院陪着生病的桃夭,谢老夫人派人去请了好几次都没能把人请回来。
经过一天一夜的努力,我顺利诞下一个男婴。
稳婆将孩子擦干净,抱给我看。
像只没长毛的小猴子,又丑又可怜。
我不禁质疑起当初做的那个决定是否正确。
沈老夫人进屋,从稳婆手中接过孩子,心情格外激动:“你需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,只要你说一声随时可以走。”
我收回看向孩子的目光,“就明天吧。”
“你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,不如等孩子满月再离开?”
“不了,难产而亡可是再适合不过的借口。”
沈老夫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“行。”
有些感情斩断就得趁早,否则会在无人在意的角落生根发芽,最终难舍难分。
11我服下沈老夫人事先准备好的假死药,以安顺侯夫人的身份风光出殡。
谢瞻哭没哭我不知道,吃下假死药五感尽失,我听不见也感受不到。
一个月后,我带着阿娘和浅云如愿抵达槐安。
回到熟悉的地方,阿娘的病情稳定许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