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氏集团,从我助理做起。”
他目光沉静,却带着极强的穿透力,“傅沉让你受的委屈,你自己站着,一笔一笔讨回来。
选哪个?”
我心脏猛地一跳。
离开?
找个地方偷偷过日子?
像丧家之犬一样被傅沉和林薇薇嘲笑?
还是留下来?
进傅氏,在那个到处都是傅沉眼线的地方,在他的小叔手下,把丢掉的脸面和尊严,自己捡回来?
手背上被林薇薇踩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。
腰侧的撞伤也在提醒我刚才的狼狈。
我攥紧了手心,指甲掐进肉里。
几秒钟后,我抬起头,迎上傅聿深渊潭般的目光。
“我选二。”
傅聿深似乎并不意外。
“想清楚了?
会很累,很难,甚至会被人指指点點。”
“想清楚了。”
我声音不大,但異常坚定,“累死总比气死强。”
他眼底好像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,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。
“好。”
他站起身,“公寓隔壁那套空着,你先住着。
下周一,到我办公室报道。”
他就这么替我做了决定,丝毫没有征求我意见的意思。
但我奇异地没有反感。
此刻的我,需要有人推我一把,甚至更需要有人替我做主。
“小叔,”在他离开前,我终于问出憋了很久的疑惑,“您为什么要帮我?”
我们非亲非故,他甚至算是傅沉的长辈。
他站在玄关,回过头。
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。
“我看不得怂货,更看不得有人被欺负了只会哭鼻子。”
他顿了顿,加了一句,“尤其是你。”
最后四个字,轻飘飘的,却像羽毛梢扫过心尖,有点痒,又有点捉摸不透。
门轻轻合上。
我一個人站在空旷冰冷的豪华公寓里,看着手机银行里那串长长的数字,感觉像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。
前脚刚离婚,后脚就住进了前夫小叔的地盘,还拿回了巨额财产,甚至得到了一份直达集团权力中心的工作。
傅聿深,这个男人,到底想干什么?
无论他想干什么,我都别无选择了。
路已经摆在我面前,再难,我也得走下去。
周一,我准时出现在傅氏集团顶楼的总裁办公室外。
秘书显然提前得到了指示,虽然眼神里带着探究和驚訝,還是客氣地把我领了进去。
傅聿深的办公室比他的公寓更有压迫感。
一整面墙的落地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