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,校花梁安娜拿了省状元,被十几所重点大学破格录取,成为全国大红人。
而我连技术学院都没考上。
放榜当天周流光抹去我的眼泪:
“我带你去打工,现在改革开放了,只要不怕苦就能赚大钱!”
肩负养家重担,我跟着他报假年龄四处打黑工,几十元几十元地攒工钱。
直到那天晚上周流光在夜总会打跑骚扰我的客人,我惊慌失措拉他逃回家,迎头撞见一家四口整整齐齐的尸体。
桌上放着遗书。
“莺莺,你和周娃子要好好过,我们这些没用的人不能拖累你。”
我哭哑了嗓子,问周流光:“如果我争气点拿到大学奖学金,大家是不是就不会死了?”
周流光陪我一起跪灵堂,“别乱想,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了,我会带你过好日子的。”
“莺莺!你怎么伤那么重!”
现实的声音和记忆里重叠。 2.
周流光换了身旧夹克冲进病房,见我头上的伤口,他手臂青筋毕现,口吻凶狠。
“哪个瘪犊子干的,看我不宰了他!”
我第一次认识到原来他演技那么好。
工友连忙插话:“是纺织厂干的!厂里辞了我们还欠薪,妹子去要工资就被打破头了!”
因为学历低,我只能进工厂,业余时间再打散工。
可每家工厂做不久都会被辞退。
如今我明白,这些工厂背后的老板恐怕都是周流光。
周流光怒气微滞。
“莺莺你跟工厂硬碰硬有什么用,只会弄自己一身伤。”
“大医院都是坑钱的,我们负担不起,这些小伤擦点青草药就能好,回去小诊所一样能治疗。”
他伸手要拔针。
梁安娜留在他身上的香水味熏得作呕,想到黑诊所永远洗不干净的血垢,我反手将他推了个踉跄。
“不是你说上项目亏得厉害急用钱?追薪也算我错了?”
周流光手忙脚乱扶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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