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丽的身影就拦住了我的去路。
是萧贵妃。
她穿着一身宫中最时兴的锦缎,环佩叮当,与这座清苦的佛寺格格不入。
她身边的宫女鄙夷地看着我,像在看什么脏东西。
“桑白姑娘,这是要走了?”
萧贵妃的语气带着施舍般的怜悯。
我懒得理她,侧身想走。
她却一步不让,凑到我耳边,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,轻笑着说:“你不会真以为,梵檀对你有什么不同吧?”
我脚步一顿。
“他之所以留你,不过是因为我不在。
你身上有几分与我相似的痴傻劲儿,他看着你,就像看着年少时的我。”
她的声音又轻又毒,“说白了,你就是个替身,一个他用来排解身上情毒的药引子。
现在我回来了,你这味药,自然就没用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我猛地回头,死死盯住她。
“我说,你是个可怜的替代品。”
她笑得花枝乱颤,眼底满是恶毒的快意,“哦对了,你费尽心思求来的那枚护身符,真好看,梵檀亲手为我戴上时,还说,此物与我最相配。”
那些被我强行压下的心碎、难堪、屈辱,在这一刻尽数爆发。
原来猎场上他推开我,不是下意识,是选择。
原来我跪在千级台阶上磨破的膝盖,只是为了成全他向心上人献殷勤的笑话。
原来我五年的死缠烂打,在他眼里,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解毒。
我输得一败涂地。
脑子嗡嗡作响,就在我几乎要被这巨大的羞辱击垮时,一些被我忽略的画面,却不受控制地闪了回来。
那是一个雨天,我没带伞,狼狈地缩在屋檐下,他撑着一把油纸伞走过,一言不发地将伞举在我头顶,自己半边身子都被淋湿。
还有一次我病了,吃不下东西,他亲手做了一碗清淡的斋菜粥,放在我门口,等我开门时,只看到他远去的背影。
这些被我当做是错觉的温柔,和萧贵妃口中毒药般的话语交织在一起,让我头痛欲裂。
我到底算什么?
我误会了什么?
还是,我从头到尾都在自作多情?
“倒计时:三,二,一。
传送开始。”
系统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。
算了,都无所谓了。
世界的景象开始在我眼前扭曲、剥离,梵檀,萧贵妃,这座困了我五年的佛寺,都在飞速远去。
最后的最后,我好像“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