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假装匆匆路过,不经意地撞了他一下。
“操!
你他妈没长眼啊?!”
他立刻像被点燃的炮仗,一把揪住我的衣领。
但当他看清我的脸时,脸上的愤怒瞬间变成了惊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,“你…你是…林枫?!”
“好久不见,王少爷。”
我扯开他的手,整理了一下衣领,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手气看来不太好啊。”
“关…关你屁事!
你出来了又怎么样?
滚开!
丧家之犬!”
他虚张声势,眼神闪烁,想绕开我。
“欠了不少吧?”
我没动,只是淡淡地说,“听说‘刀疤刘’那边的利息,可是按小时滚的。
王副总虽然疼儿子,但一下子拿出几百万填你这窟窿,恐怕也得伤筋动骨吧?
要是让公司董事会知道他儿子在外面欠这么多赌债,啧啧……”王鑫的脸唰一下全白了,比刚才更甚:“你…你怎么知道?!
你想干什么?!”
“不想干什么。”
我笑了笑,可能笑得有点冷,“就是想跟你做笔交易。
你给我一点我感兴趣的老黄历,比如…几年前公司那笔烂账的‘真正’经手人是谁,或者你爸和张总、李秘书之间有什么‘特别’的往来……我呢,或许能帮你暂时稳住‘刀疤刘’,甚至,给你点翻本的钱。”
我晃了晃手里一个旧信封,里面装着我几乎所有的积蓄,厚度看起来相当诱人——那是我用最后一点钱做的道具,真正的赌注,是信息。
王鑫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信封,喉咙滚动了一下。
恐惧和贪婪在他脸上交战。
“我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!”
他还在挣扎,但语气已经软了。
“没关系。”
我作势要把信封收起来,“你可以慢慢想。
不过,‘刀疤刘’的人,估计快到你家楼下了吧?”
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“别!
林哥!
林哥你等等!”
他猛地抓住我的胳膊,声音带着哭腔,“我说!
我好像…好像听我爸有一次喝醉了打电话,骂…骂张总卸磨杀驴,说什么…说什么海外账户的钱明明是一起……”他断断续续,语无伦次,但关键词一个个蹦出来,像一把把钥匙,慢慢插向我记忆里那把锈死的锁。
虽然零碎,但足够和我手里的录音片段对应上了。
我安静地听着,像一块海绵,吸收着所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