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个人资料里,“沈氏集团总裁”那栏耀眼得刺目,与下面“破产清算中”的红色标注形成了荒诞的对比。
邮件发送成功不到半小时,沈晏那部屏幕碎裂的老旧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。
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,标记着“《变形计》节目组”的字样。
对方的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捡到惊天巨瓜的兴奋,语速快得几乎劈叉:“沈、沈先生?!
您真的是那位沈总?
您确定要报名我们的节目?
您知道我们节目的性质吗?
我们是全程直播,农村条件非常艰苦,您……我知道。”
沈沈晏的声音透过电流,平静无波,甚至带着一丝疲惫,“什么时候出发?
地址发我。”
对方噎了一下,似乎被他这种“赶着去投胎”的态度整不会了,半晌才结结巴巴地回应:“呃……好、好的!
如果方便,我们明天一早就可以派车去接您!
拍摄地点是云贵交界处的黑水村,具体地址和注意事项稍后发给您!”
<“嗯。”
电话挂断。
沈晏扔开手机,环顾这间破败的公寓。
他走到角落,拉开一个半开的抽屉,从一堆废纸下面,摸出了一支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暗紫色符笔,笔身似木非木,触手温凉。
笔尖的毫毛已经有些干枯开叉,却隐隐流动着一丝极难察觉的幽光。
他将符笔揣进贴身的内袋。
然后开始收拾行李——几件最普通的换洗衣物,几乎掏空了他最后那点现金。
系统在他视野角落里沉默着,只有那血红的倒计时,一秒不减地跳动。
……通往黑水村的盘山公路又窄又陡,黄土路面被车轮反复碾压出深深的沟壑。
节目组那辆喷着巨大Logo的白色SUV颠簸得像是随时会散架。
沈晏靠在后座,脸色苍白,紧闭着眼。
不是因为晕车,而是这具身体被酒色掏空后实在虚弱,加上昨晚几乎没睡,剧烈的颠簸让他头痛欲裂,胃里翻江倒海。
同车的是这一季的另一位主角,当下炙手可热的顶流爱豆,楚言。
少年染着一头嚣张的银发,耳钉在昏暗的车厢里偶尔闪过刺眼的光,脸上盖着一副巨大的墨镜,遮住了大半张脸,只露出紧绷的下颌线和一直挂着无线耳机的耳朵。
他从上车起就抱着手臂,浑身散发着“莫挨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