液往上翻涌,再也支撑不住,身子一软,晕了过去。
而江父也扶着墙,捂着自己疯狂跳动,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身体里冲出来的心脏。
唯一情况好点的就是贺月了,但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脸色煞白,额角都是冷汗,像是在忍受什么难以忍受的痛苦似得,脖子和阿胶的青筋因用力显现出来,狰狞又骇人。
最终,江母送进了手术室,摇摇欲坠的江父全面检查。
医生本来还想让贺月检查一下,但她坚持拒绝,头也不回跑出了医院。
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。
7刚下了飞机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后发生了什么。
只是看着空荡荡的手机,第一次没有心酸的感觉,只觉得无比轻松和自在。
来接我的是项目的负责人之一,也是我的大学的学长。
打扮时髦的学长,接过我的行李箱,抱了抱我,下意识笑道。
“我昨天还和项目负责人说,你妻子舍不得你,可能不能准时抵达,没想到你提前了一晚来,和妻子吵架了……”触及到我苍白如纸的脸色,学长哑口无言。
他一直都知道我和家里的关系不好。
当初他在校外见过我和江秋宇和爸妈一起吃饭的场景。
期间,爸妈一直殷勤给江秋宇夹菜,连我海鲜过敏,不舒服都没有发现。
自那以后,学长看我的眼神就像学校里的无处可依的流浪猫。
后来,我们关系更好一点后,他喝醉了对我吐露心里话。
“秋毅啊,你如果有困难一定要告诉我,现在大学生可多就业的机会了,我认识很多朋友,都可以给你介绍工作,你没必要在亲戚眼皮子底下低声下气。”
我愣住,没反应过来,等反应过来时,学长已经我爸妈骂得狗血喷头。
我忍俊不禁,心中又划过一丝暖流。
“他们不是我的亲戚,是我的父母。”
结果,学长更加生气,大骂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不关心孩子的父母,或者说,这种人根本算不上父母!
学家是单亲家庭,虽然爹不疼,但阿姨非常爱他。
这也造就他天不怕,地不怕,勇往直前的豪爽性子。
那晚过后,学长看我的眼神不再是学校的流浪猫,他直接把我当做了他的孩子。
凡是我在学校里,或者学生会里被人欺负,他总会第一时间站出来替我撑腰。
有一次,我带他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