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嘴,就被这具身体根深蒂固的ESTJ本能给彻底接管了。
“张大人,”我的声音冷得像宝座扶手上的千年寒玉,每一个字都带着审判的意味,“你的意思是,我凤栖城屹立百年、由三代顶级工匠设计并加固的‘固若金汤’一号粮仓,被区区几场梅雨就攻破了?”
第三人称的“我”,像一个坐在电影院里的观众,冷眼看着银幕上的“自己”开口。
我听见那声音里的逻辑清晰、重点明确,每一个字都像一颗淬了冰的钉子,精准地钉在了张大人的棺材板上。
张大人浑身一颤,冷汗瞬间就浸湿了后背的官服,他趴在地上,语无伦次:“总……总管大人明鉴,实在是今年的雨水……前所未有之大,非……非人力所能抗衡啊!”
“前所未有?”
我(的身体)发出一声轻微但极具压迫感的嗤笑。
随即,我看见我的手——那双本该是常年接触精油和护手霜、此刻却白皙修长、骨节分明的手——从手边的案卷中,快、准、狠地抽出了一份文件。
手腕一抖,那份不算轻薄的卷宗便如同一只飞鸟,精准地落在了张大人面前的地板上。
“这是凤栖城三百年的水文气象记录。
翻到第七十三页。
一百二十七年前的夏天,城中连降暴雨两月,护城河决堤,史称‘没顶之灾’。
当时,一号粮仓安然无恙。”
我的视线像刀子一样刮过他肥胖的脸,“你现在告诉我,今年的雨,比当年还大?”
INFP的我在脑内疯狂鼓掌:“哇!
姐姐好飒!
逻辑清晰,有理有据!
怼得好!
这种人就该这么治!”
但同时,另一个我也在瑟瑟发抖:“完了完了,这么不给人留情面,一点台阶都不给下,他会不会待会儿想不开啊?
我是不是话说得太重了?
职场PUA是不是就是这样的?
我会不会变成我最讨厌的那种领导?”
张大人已经面如死灰,连狡辩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“我”站起身,身上的华服拖曳在地,发出沙沙的声响。
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被无限放大,每一下都像踩在我脆弱的心脏上。
我感觉自己不是在走向一个贪官,而是在走向刑场。
我踱步到他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那是一种我从未有过的视角,一种属于掌权者的视角。
“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