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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开你?
可以啊。”
她松开手,后退一步,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乱的衣服,又恢复了那副优雅得体的模样,“我今天来,就是想告诉你。
之衍现在醒了,有我陪着他,你和你的野种,就该识趣地滚蛋。
别妄想用孩子绑住他,他嫌你脏。”
她说完,转身就要走。
“姜浣!”
我叫住她。
她停下脚步,回头看我,嘴角挂着胜利者的微笑。
“还有事吗,我亲爱的妹妹?”
我扶着墙,强忍着身体的不适,一字一句地问:“陆之衍出车祸,真的……跟我有关?”
这是我心里最深的一根刺。
三年前,陆之衍出车祸的当天,我确实给他打过一个电话。
我只是想告诉他,姜浣已经订了机票,要走了。
可电话接通后,我只来得及说了一句“陆之衍,你快去机场”,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和剧烈的碰撞声。
然后,就是死一般的沉寂。
这三年来,我一直活在无尽的自责和恐惧中。
姜浣看着我痛苦的表情,满意地笑了。
“不然你以为呢?
如果不是你那个催命的电话,他怎么会分心?
姜澈,是你,是你害了他昏迷了整整三年!”
她的话,像最后一根稻草,彻底压垮了我。
我的世界,天旋地转。
原来是这样。
原来他恨我,不仅仅是因为姜浣的挑拨,更是因为,在他心里,我就是害他出事的罪魁祸首。
难怪,他看我的眼神里,全是杀意。
“哦,对了。”
姜浣走到门口,又回过头,脸上带着一种残忍的“好心”,“之衍刚刚醒,医生说要吃点清淡的流食。
他亲口点的,说想喝我亲手为他做的莲子羹。
我现在就要去厨房了,就不打扰你在这个……猪圈里休息了。”
她说完,扭着腰,得意洋洋地走了。
<房间里,再次恢复了死寂。
我瘫坐在地上,浑身冰冷,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莲子羹。
我嫁进陆家的第一天,就从管家那里打听到,陆之衍以前最喜欢喝莲子羹。
这三年,我每天都会亲手为他炖上一盅。
即使知道他喝不下去,也从未间断过。
我总想着,万一他哪天醒了,就能喝到。
可现在,他醒了。
他想喝的,却是姜浣做的。
我的三年,我的付出,我的孩子,在他眼里,都成了一个笑话。
一个小时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