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馆找我。
“今天看了多久?”
她问。
“四个小时。”
“进步了。”
她递来一杯热奶茶,“奖励。”
“你天天来,不怕影响我学习?”
“怕。”
她笑,“可我更怕你累垮了。”
我看着她,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”
她歪头,“因为你是江程啊。
别人我可懒得管。”
我笑了。
16一个月后,我通过了第一次补考。
物理拿了82分。
教授在成绩单上写:“江程,欢迎回来。”
我把成绩单拍照发给温暖。
她回:“我就说你能行。”
我盯着手机,忽然打字:“温暖,我想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“哪儿?”
“山顶。”
17那是个晴朗的冬夜。
我们开车到城郊的观星台。
天空清澈,银河清晰可见。
我架起望远镜,调好角度。
“看。”
我指着镜头。
她凑过去。
“那是……猎户座?”
“对。”
我站她身后,“今年冬至,我一个人看的。
明年,我想和你一起。”
她转头看我,眼睛亮得像星星。
“江程,你变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变得……会笑了。”
我握住她的手,“因为你在我身边。”
她靠在我肩上,“那以后,每年都来,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
我们并肩站着,看星空流转。
可就在这时——望远镜的支架突然松动。
镜头“咔”地一声歪向一边。
我急忙去扶,却碰倒了旁边的三脚架。
它倒下的瞬间,砸中了一个小盒子。
盒子裂开,一张照片滑了出来。
是温暖和一个男人的合影。
男人搂着她,笑得灿烂。
照片背面写着:“爸爸,别走。”
我捡起照片,手微微发抖。
温暖猛地扑过来,抢走照片。
她脸色苍白。
“那是……你爸?”
我问。
她没说话。
“你不是说……你爸妈离婚,你跟妈妈?”
她咬着嘴唇,“我……没说全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她深吸一口气,“我爸……三年前癌症走了。
那天特别冷,我抱着他最后一口呼吸,雪落在他脸上,没化。”
我愣住。
“所以我妈给我改名。
她说,以后你就是家里的光。”
我看着她,忽然明白。
她不是没经历过失去。
她只是失去了,还选择温暖别人。
“所以你接近我……不只是因为我妈拜托你?”
“不全是。”
她声音发抖,“我看见你,就像看见当年的我。
我不想你走不出来。”
我抱住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