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,对不起!
是我哥不对,我们赔钱!
您要多少钱我们都赔!
求求您,别告他,他还年轻,不能有案底啊!”
我看着她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,此刻因为恐惧而扭曲,只觉得无比讽刺。
“现在知道道歉了?
太晚了。”
我冷冷地看着她,“当你们一家人围着我,当他那一拳打在我耳朵上,当你们颠倒黑白,企图让我蒙受不白之冤的时候,你们怎么没有想过‘他还年轻’?”
我绕开她,走到门口,回头对已经开始走流程、呼叫同事的老王说道:“王警官,我等你们的立案通知。
如果24小时内我没有收到,我会将全部证据,包括今天在调解室里发生的一切,提交给督查部门和检察院。”
说完,我不再看那一家人绝望的表情,拉开门,走了出去。
夜晚的冷风吹在脸上,让我发烫的头脑冷静了一些。
左耳的闷痛感依旧清晰,像一个警钟,时刻提醒着我,这件事,远没有结束。
法律的制裁,只是第一步。
回到家,我没有开灯,在黑暗中坐了很久。
然后,我打开电脑,登录了那个名为“较真哥”的账号。
看着后台那三百多万粉丝的数字,我深吸了一口气。
我点开视频编辑软件,将那段足以将张伟送进监狱的视频原片导入。
然后,我开始敲击键盘,为这个即将引爆网络的视频,拟定一个标题。
想了想,我敲下了一行字:《开保时捷就能霸占车位?
一记耳光换来“轻伤二级”,全过程高清记录,我们聊聊故意伤害罪的那些事。
》然后,我将剪辑好的视频,配上医院的诊断报告照片,以及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的截图,设置了一个定时发布。
时间,就定在明天早上八点。
那是互联网流量的早高峰,也是舆论发酵的黄金时间。
做完这一切,我靠在椅子上,闭上了眼睛。
一场更大的风暴,即将来临。
而我,将是那个手握风暴中心的人。
3我几乎是一夜未眠。
左耳的闷痛感像一个幽灵,挥之不去。
清晨五点,我就醒了,不是被闹钟吵醒,而是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惊醒。
我下意识地用右手捂住右耳,世界瞬间沉入深海,只剩下血液在血管里流淌的、低沉的嗡鸣。
我这才想起,我的左耳已经暂时失去了它应有的功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