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会打草惊蛇。
隐忍,是战场教会我的第一课。
这时,我的老人机响了,是女儿念雪的幼儿园老师打来的。
“秦先生吗?
念雪又发烧了,三十九度五,您方便现在来接一下她吗?
我们快下班了。”
我的心猛地一紧。
念雪是清雪姐姐的女儿,姐姐难产去世,姐夫跑得无影无踪,孩子从小体弱多病,一直由我们带着。
在这个家里,只有那个软软糯糯叫我“爸爸”的小丫头,是我唯一的温暖和逆鳞。
“好!
我马上来!”
我顾不上包厢里的烂摊子,快步冲出酒店,骑上我那辆破旧的电动车,顶着傍晚的凉风,拼命往幼儿园赶。
接上烧得小脸通红的念雪,我心急如焚地赶回林家别墅。
还没进门,就听到王兰尖利的骂声从里面传出来,寿宴似乎结束了。
“……哭哭哭!
就知道哭!
赔钱货!
跟你那个废物爹一样!
滚开点,别挡道!”
我心头一沉,猛地推开门。
客厅里,王兰正插着腰骂骂咧咧,林薇薇在一旁涂指甲油。
而我的念雪……那个才四岁的小人儿,正抱着她的小枕头和破旧布娃娃,穿着单薄的睡衣,光着脚丫,瑟缩地站在通往院子的走廊上。
那里……是冬天给家里那条泰迪狗睡的铺着旧毯子的狗窝旁边!
一个用来放杂物的狭窄角落!
“外婆……念念冷……念念想回房间睡觉……”小丫头哭得抽噎,声音微弱。
“回什么房间?
你那个房间你小姨要用了!
她朋友明天要来家里玩,得收拾出来!
你以后就睡这里!”
王兰不耐烦地挥手,像赶苍蝇。
林薇薇头也不抬:“妈,跟个小野种废什么话。
赶紧让她滚进去,看着就烦。”
嗡——!
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。
无尽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,瞬间冲垮了我所有的理智和隐忍!
他们怎么敢?!
他们怎么敢如此对待我的念雪?!
龙有逆鳞,触之必死!
我轻轻放下怀里烧得迷糊的念雪,一步步走过去。
每一步,都像踩在冰面上,冰冷刺骨。
我弯腰,抱起哭得浑身发抖的女儿,用我最轻柔的动作,擦掉她的眼泪。
然后,我抬起头,看向我那满脸错愕的岳母和小姨子。
三年的隐忍,所有的屈辱,在这一刻凝聚成眼底深处滔天的寒意和杀意。
我的声音很轻,却像淬了毒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