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几乎凝成实质,旁边的客人似乎察觉到不对,好奇又畏惧地看过来。
“你为什么会有这些?”
他逼近,声音压得极低,却更骇人,“你五年前就在算计?”
“算计?”
我轻轻重复这个词,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“沈聿白,是你把我拉到这场游戏里的。
你用钱把我从知珩身边买走,把我变成金丝雀,变成你缅怀白月光的工具的时候,问过为什么吗?”
我的笑容冷下来:“现在,我只是把你们加诸在我和知珩身上的一切,一点点,还给你们而已。”
他的眼神剧烈变幻,震惊、暴怒、还有一丝无法置信的……被愚弄的屈辱。
五年,他自以为掌控一切,却原来一直抱着一条毒蛇安眠。
“宋家……”他猛地想起纸条上的另一句话,瞳孔骤缩,“宋家的破产……啊,那个。”
我恍然,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,“说起来,还要多谢姐夫你。
不是你把我带在身边,出入各种场合,让我有机会‘无意间’听到些沈氏和宋氏合作的机密,我又怎么能恰到好处地把消息‘漏’给你那些如狼似虎的对家呢?”
我看着他眼底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粉碎,变成一片冰冷的废墟,心里涌起一股近乎残忍的快意。
“你在我身边……就为了等今天?”
他声音发颤,不知是气还是别的什么。
“不然呢?”
我反问,目光扫过他攥紧的拳头,那枚U盘几乎要被他捏变形,“难道你以为,我是爱你爱到心甘情愿做别人的影子?
还是贪图你沈太太的虚名?
沈聿白,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。”
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,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扼住了咽喉。
那双总是居高临下审视我的眼睛,此刻充满了血丝,混乱,甚至有一丝……狼狈的痛楚。
真好笑。
他也会痛?
“哦,对了,”我像是忽然想起什么,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份折叠起来的文件,轻轻推到他面前的桌上,“这份礼物,本来想晚点再送。
不过既然姐夫亲自来了,就提前给你吧。”
他死死盯着那份文件,没动。
“打开看看。”
我鼓励他,“关于你父亲,老沈总当年那份突然改立、把所有股份和决策权都交给你的遗嘱……公证过程的某些细节,很有趣。”
他猛地抬头,眼神锐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