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柳大人他口是心非相柳小夭:全文+后续+结局 第20章 试读

“我们…以前是否见过？”

相柳的声音低沉，带着一丝穿越迷雾般的困惑，在这寂静的竹屋内缓缓荡开。

小夭的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，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，撞得胸腔生疼。

他问了！他终于问了！

不是质问她的血，而是直指那最核心、最无法言说的真相！

见过？何止见过…

海底三十七年的无声陪伴，辰荣山巅的决绝离别，血染荒原的永世之憾…那一世纠葛，早已刻骨铭心。

可她如何能说？

汹涌的酸楚瞬间冲上鼻尖，眼眶发热，视线迅速模糊。她猛地别开脸，避开相柳那探究的、仿佛能灼伤灵魂的目光，指甲深深掐入掌心，利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。

不能承认！绝不能！

她深吸一口气，再转回头时，脸上只剩下一片带着些许茫然和虚弱的疲惫，声音低哑：“将军何出此言？玟瑶…不过是北方流浪的一个小医师，机缘巧合才得遇将军，此前怎会有幸识得将军天颜？”

她将问题轻巧地推了回去，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和恭谨，仿佛他的疑问只是一种上位者惯常的、对来历不明者的审视。

相柳沉默地看着她，黄金面具隔绝了所有表情，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眸，依旧紧锁着她，不曾移开分毫。

他看到了她方才那一瞬间骤然泛红的眼圈和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水光，也看到了她迅速别开脸强作镇定的模样。

那反应…太快，太激烈，绝不像是单纯的茫然。

还有她那奇特的、能压制他本源寒伤的血液…那种仿佛源自生命最深处的温暖力量，为何会让他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、难以捕捉的…熟悉感？

就像很多年前，在某个被遗忘的角落，也曾短暂地触碰过的…一丝微光。

但他搜寻遍所有记忆，却找不到任何与“玟瑶”这个名字、这张面容相符的痕迹。

“是么。”良久，他才缓缓吐出两个字，听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。他移开目光，看向窗外摇曳的竹影，不再追问。

那股无形的、几乎令人窒息的紧绷感，似乎随着他目光的移开而悄然消散了几分。

小夭暗自松了口气，后背却已被冷汗浸湿。她知道，相柳的疑心并未打消，只是暂时按下了而已。他就像最耐心的猎人，等待着猎物自己露出破绽。

她必须更加小心。

屋内再次陷入沉默。这一次的沉默，却比之前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和暗涌。

相柳依旧坐在矮凳上，没有离开的意思。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冰凉的布料，仿佛在思索着什么。

小夭也不敢动，只能安静地躺着，努力平复着依旧急促的心跳，目光却忍不住落在他那双骨节分明、此刻却似乎少了些苍白冰冷的手上。

她的血…真的对他有用。这个认知让她在不安之余，又生出一丝隐秘的欣喜。至少，她并非全然无能为力。

“你的名字。”相柳忽然再次开口，打破了沉默，声音依旧平淡无波，“是哪两个字？”

小夭微微一怔，下意识答道：“玟…是玉名，瑶…亦是美玉。”她顿了顿，轻声补充，“家母所取，望我…坚韧温润。”

“玟瑶…”相柳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，语调平平，听不出情绪，“倒是好名字。”

只是他念出这两个字的瞬间，小夭的心口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，酸涩莫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