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一支金簪放入了我手中,“栀栀爱妻,你莫要同我闹脾气了,我知错。”
“这支簪子是西域进贡的,全天下只有两支,你戴着最好看了,明日是你的生辰,我们带玉儿一起去岐山游玩,可好?”
他的最后一句带着祈求的语气,高高在上的摄政王能如此低头,便已是极有诚意。
我看了一眼那簪子,通体华丽,一看就是价值不菲。
“这是给我一个人的,还是别人也有?”
裴子野抬手揉着我的脑袋。
“这是赔罪礼,自然只有你有。”
他骗我,我见过,宋如烟的头上有支一模一样的。
我的心头泛起熟悉的苦涩滋味,却不再像初始那般撕裂的心痛,身体的痛感逐渐加强。
他将发簪戴到了我发髻上,我看见他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滴出水来,同以前没有不同,甚至更甚从前。
可我忽然间觉得好像不认识他了。
十年前,我的夫君是皇上最看重的皇子,原要问鼎江山,可是我孤女的身份当不了皇后,也没办法和别人共享一夫,他直接弃了皇位,只为娶我为妻。
在外人人惧他、怕他,可关起门来,他会伏在我耳边卖俏,宠我怜我,他的爱深刻热烈独一无二,人人艳羡。
如今,他好像还是很爱我,但是,我却看不清,摸不着。
裴子野见我沉默,刮了我的鼻尖,“怎么了,不想去爬山吗?”
我望着他,扯唇微笑。
“好,明天我们一起去游玩。”
三日后我就要走了,这次游玩,就算是临行前的告别吧。
毕竟,也是我好好爱了十年的人。
2
翌日,我们一家三口上了马车。
我感染风寒刚好,精神头不足。
马车没走两步路,玉儿便欢喜道:“爹爹,今日天气正好,我们叫上如烟姐姐一起吧,她会给我带好吃的零嘴,还会讲笑话给我听呢,娘亲好沉闷,我好无聊。”
裴子野瞬间沉了脸。
“玉儿,今日是你娘亲的生辰,休要胡闹。”
玉儿被训斥,也意识到说错了话,赶忙来看我的脸色。
“娘亲,你没生气吧?”
听玉儿的口气,裴子野已经带他与宋如烟见很多次了,我没像从前那般跟他打趣,安静的望着马车外的景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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