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?”
我一言不发。
“莫玄?”
“说话!”
“我们谈谈。”
我挂了电话。
关机。
玉佩在枕头底下。
硌得慌。
我拿出玉佩,对着昏暗的灯泡看。
缺口的边缘很光滑。
像是故意弄的。
第二天我去找工作。
大学没毕业。
莫家供我念书,但上个月把我踢出来了。
学历只有高中。
简历石沉大海。
傍晚,我走进一家便利店。
招夜班店员。
店长是个胖女人。
“夜班,晚上十点到早上六点。”
“时薪十八。”
“干不干?”
“干。”
当天晚上我就上岗。
凌晨三点,没什么人。
我坐在收银台后面。
玉佩挂在脖子上。
贴着皮肤,冰凉。
一个醉汉摇摇晃晃进来。
他拿了罐啤酒。
“啪”地放在桌上。
“结账!”
他满身酒气。
眼睛通红。
“十块。”
我扫完码。
他掏口袋。
摸了半天。
“操,没带钱。”
他盯着我。
“小妹,赊个账?”
“不行。”
“就一罐啤酒!”
“现金,刷卡,手机支付。”
“妈的!”
他突然伸手抓我胳膊。
“陪哥喝一杯!”
我往后躲。
他扑过来。
撞在收银台上。
报警器响了。
他骂骂咧咧。
我摸到桌下的棒球棍。
便利店标配。
“滚出去。”
我把棍子指向他。
他愣了一下。
“臭娘们!”
他绕过收银台冲过来。
我抡起棍子。
“砰!”
砸在他肩膀上。
他惨叫一声。
“我报警了。”
我举着手机。
屏幕亮着,110已经按好。
他捂着脸跑了。
啤酒没拿。
店长第二天扣了我五十。
“损坏商品。”
那罐啤酒被醉汉捏瘪了。
我捏着五十块钱。
手心全是汗。
下班时,天刚亮。
我走回地下室。
路边有家当铺。
很小。
招牌褪色了。
鬼使神差,我走进去。
柜台后面是个老头。
戴着眼镜。
“当什么?”
我摘下玉佩。
“这个。”
他接过去。
拿出放大镜。
看了很久。
手在抖。
“姑娘,这玉佩哪来的?”
“家里人给的。”
“家里人?”
他盯着我。
“姓什么?”
我皱眉。
“什么意思?”
“这玉佩,”他推了推眼镜,“是莫家的东西。”
我心跳漏了一拍。
“哪个莫家?”
“京城莫家。”
他压低声音,“你是莫家人?”
“不是。”
我抢回玉佩。
“不当了。”
“等等!”
他叫住我。
“玉佩缺个角,是不是?”
我脚步顿住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
他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