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一会儿又觉得,这是目前唯一的机会,要是错过了,娘的病就没救了。
天快亮的时候,他终于下定决心:去!
不管对方是谁,只要能拿到钱,先把娘的病治好再说。
他从床上爬起来,把狗头金重新裹好,塞进背包最里面,又在外面放了几件衣服遮住。
他还把钱包里的钱都揣在身上,万一情况不对,也好有个准备。
第二天上午九点半,刘梓背着背包,小心翼翼地往镇东头的废弃工厂走。
路上他特意绕了几条街,确认没人跟着。
工厂早就没人了,破旧的厂房外墙掉了皮,窗户玻璃碎得七七八八,院子里长满了齐腰高的杂草,风吹过窗户,发出 “呜呜” 的响声,像有人在哭。
他站在工厂门口,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走了进去。
厂房里很暗,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照进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灰尘在光柱里飞舞,空气中飘着铁锈和霉味。
他刚走了几步,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,“噔噔” 的,在空旷的厂房里格外清楚。
他心里一紧,猛地回头,看见两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,身材高大,脸上没什么表情,手里还拿着铁棍,正一步步朝他走来。
“把东西交出来吧。”
其中一个高个子男人开口,声音很粗,眼神里满是凶狠,死死盯着刘梓的背包。
刘梓往后退了一步,紧紧抱住背包,后背抵在了冰冷的机器上,没有退路了。
“你们想干什么?
我不认识你们。”
他的声音有些发颤,可还是强撑着不让自己示弱。
“少废话,” 另一个矮个子男人举起铁棍,在手里掂了掂,“赶紧把狗头金拿出来,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。
你要是敢喊,今天就别想走出这个厂房。”
刘梓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们,脑子里飞快地想办法。
他看了看周围,厂房里有很多废弃的机器零件,或许能找点东西当武器。
可没等他行动,高个子男人就冲了过来,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。
胳膊被抓得生疼,刘梓挣扎着,想推开对方,可对方的力气太大了,他根本动弹不得。
就在这危急时刻,厂房外突然传来了警笛声,“呜呜” 的声音越来越近。
两个男人脸色一变,对视了一眼,赶紧松开刘梓,转身就往厂房后面的小门跑,很快就没了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