猫了,没把它们教好,才闯下这样的大祸!”
“您要打要骂,冲我来,我绝无怨言!”
“只求您别气坏了身子,也别怪沐然姐……”
我缓缓站起身,手里紧紧攥着父母的遗照。
玻璃碴深陷肉中,鲜血顺着相框蜿蜒流下,滴落在昂贵却肮脏的地毯上。
“沈宴迟,我问你。”
我的目光,死死钉在他那张写满虚假歉意的脸上。
“你可知道这个花瓶,是我父亲生前寸步不离的心爱之物?”
“你可知道这些书,是我父亲耗费半生心血,一本一本从各地搜寻来的!”
“上面还有他亲手写下的批注!是无价之宝!你知道吗?!”
我的胸膛剧烈起伏,积压的怒火和滔天的悲恸,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焚烧殆尽。
“还有这个!”
我举起手中破碎的遗照。
“这是我爸妈!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!”
“现在他们的遗照,被你的猫糟蹋成这个样子!”
我最后的吼声如同受伤的野兽,在整个充斥着污秽气息的书房里回荡。
苏沐然被我的暴怒吓得后退了一步。
但看到我死死盯着沈宴迟,她立马张开手臂护住了他。
脸上不再有慌乱,反而换上了一种让我感到无比陌生的烦躁和不耐烦。
“程然,你够了!”她尖声叫道,语气里充满了嫌恶和漠然,“你吼什么吼?不就是几本破书和一张相片吗?”
“碎了就碎了!坏了就坏了!”
“有什么大不了的,值得你发这么大火?”
她指着地上的狼藉,仿佛那只是一堆无关紧要的垃圾。
“书碎了重新买!照片没了重新洗一张放大挂上不就好了?”
“能花几个钱?”
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荒谬的理直气壮,仿佛不可理喻的人是我。
“事情已经发生了,你冲宴迟发什么火?!”
“他是故意的吗?他难道想这样吗?你能不能讲点道理?”
我看着她,心彻底冷了下去。
原来在她眼里,我父亲半生的心血,我视若生命的父母留下的最后念想。
不过是轻飘飘的,可以随意用钱来衡量和替换的“破东西”。
而护在她身后的那个男人,远比这一切都重要。
所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