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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张了张嘴，还没说话。
他便拿起手机，颤抖着把上面的血迹擦干净。
随后强撑着笑意，将手机塞进我手里。
“刚才……我和她亲密的照片，已经拍下来了。”
“你想做什么，拿这个去做吧。”
说话的功夫，他的额头就沁出了一层冷汗。
看来我下的药劲实在太大，他已经快忍到极限了。
我没接他的手机，而是愧疚地开口，“我帮你。”
说着，我的手轻轻摸了上去。
李樾闷哼一声，带血的手抚摸上我的唇瓣。
他望着我，嗓音低沉又性感，“怎么办啊，我舍不得。”
最终，他还是自己捂着伤口走进浴室，任由冷水一遍遍地浇在身上。
第二天早上，我从身后轻轻环抱住他，“李樾，我们好好在一起吧。”
熬了一整夜的他，眼里瞬间亮得发光。
他小心翼翼捧住我的脸，“洛洛，你没骗我？”
我想我大概是有些疯了。
忘了天帝的任务，忘了自己终究要回到天庭。
甚至忘了凡间寿命有限。
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。
只要能和李樾在一起，哪怕只剩最后一年。
我也心甘情愿。
我是天上的神仙，不知道冷暖。
可他总以为我孩子气，每次都要亲眼看着我穿好衣服才肯罢休。
我尝不出凡间食物的滋味。
李樾就以为我是胃口不好，一年四季变着花样给我做饭。
不少朋友打趣他，“国民校草谈起恋爱，都成恋爱脑了。”
面对这些玩笑，李樾从不反驳，只是低头笑了笑。
有天夜里，我缩在他怀里问，“李樾，如果有天我死了，你会难过吗？”
他猛地收紧手臂，仿佛怕我下一秒就会消失，“别胡说，你好好的，怎么会死？”
我不依不饶地追问，“我是说如果。”
黑暗中，他低头凝视着我，“我不会难过，因为你去哪，我就去哪。”
我傻乎乎的信了。
为此还雀跃了很久。
可这世间，到底没有永远。
距离三年之期只剩三个月时，李樾第一次有了绯闻。
一场学术比赛上，有个女生亲昵地挽住了他的胳膊。
第二天，校园论坛炸开了锅，
白月光归国，国民校草情归何处？
李樾第一时间连夜联系管理员，删了那些铺天盖地的讨论。
他找到我，急切地解释，“洛洛，别信那些，都是他们无聊瞎编的。”
我信了。
在他把人领回家之前，我都还坚信不疑。
直到那个女生跟在李樾身后，毫不避嫌地走进我们的家。
她笑着和我打招呼，“你好，唐洛洛，我是唐伊伊。”
我望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女生，忽然愣了神。
她长得和我几乎一模一样。
连姓都一样。
在见到她之前，我坚信李樾爱的是我。
可此刻，我内心动摇了。
论坛上的评论到底是真是假？
他们都说，我不过是唐伊伊的影子。
是李樾用来填补她不在身边的空白。
后来的日子，李樾用行动告诉我。
他们说的，都是真的。
李樾没经过我同意，拎起唐伊伊的行李箱，就放进了我们隔壁的房间。
做完这些，他才想起问我，“伊伊刚回国，还没找好住处，先在咱们这里住几天行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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