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刚来长安那会儿,在码头扛过几个月货,听码头的人聊过。”
李湛抬眼,“哦?怎么说?”
老周吐出一口烟雾,眼神里带着几分玩味,
“这人野心不小,但被白爷压得死死的。
特别是他老婆——
白爷那宝贝女儿,爱玩,经常去澳门赌钱。
还有包养小白脸的事,码头的人都知道,背地里都叫他软饭男‘斯文荣’。”
李湛眯起眼睛,“有办法跟他见面聊聊吗?”
老周站起身,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。
“倒是有个人可以,我去码头转转。”
他抓起桌上的鸭舌帽扣在头上,帽檐压得很低,遮住了半张脸,
“晚上给你消息。”
——
当天傍晚,靠近码头一家小酒馆。
昏暗的灯泡在头顶摇晃,将包厢映得半明半暗。
唐世荣坐在角落的方桌旁,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,镜片后那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。
他穿着熨帖的深灰西装,
袖口的铂金袖扣在灯光下泛着低调的奢华,左手腕上隐约露出一道狰狞的烫疤。
修长的手指正把玩着一枚象牙白的筹码,指节苍白得近乎透明。
一点都不像在码头讨生活的人,估计天天在办公室待着吹空调。
门被推开,李湛走了进来。
唐世荣头也没抬,筹码在指间翻转,
"李老板,深夜约我来这种地方,不怕被人误会?"
声音温润,却透着疏离。
李湛拉开椅子坐下,给自己倒了杯茶,
"过两天你们是不是有批货到码头,有人让我去劫这批货。"
唐世荣手里的筹码突然停在指尖。
李湛抬眼,直视唐世荣,
"有人想让我变成他的狗,但我天生不是做狗的人。"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