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郑员外,”苏洛洛试探着开口,“令郎…是得了什么急症?方便说说吗?”她想起自己意识空间里那两盒退烧消炎 “神药”。
郑员外像找到了倾诉口,重重叹了口气,愁容满面:“唉!造孽啊!小儿名唤文轩,前几日在花园玩耍,不小心被一个生锈的柴刀划伤了小腿。起初只当是小伤,敷了些金疮药。谁知…谁知前夜突然发起高热,浑身滚烫,呓语不断!伤口处又红又肿,还流出黄水!请遍了平凉县的名医,灌了几副药下去,非但不见好,反而…反而气息越来越弱了!”他声音哽咽起来,眼圈泛红,“老夫连夜派人快马加鞭去京城,花重金请了回春堂的薛神医…可…可这都一天一夜了…也不知道…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…” 后面的话,他再也说不下去,只是痛苦地闭上了眼。
伤口感染引发的高热!苏洛洛心头一跳。这在现代,几片消炎药退烧药就能控制的事情,放在这缺医少药的古代,就是能要命的阎王帖!
她下意识地看了看系统空间,两盒药依然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。
郑员外府邸在城南,是一处气派又不失雅致的园林宅院。马车刚在正门停下,郑员外跌跌撞撞地跳下车,连声问府里出来迎的管家和家仆:“薛神医来了没有?来了没有?”
家仆边扶着郑员外,边答:“来了!来了!正在屋里给小少爷瞧着呢!”
他顾不上苏洛洛和石头,只对迎上来的管家匆匆交代了一句“好生招呼二位贵客,去花厅奉茶”,便提起袍角,一阵风似的冲进了深深的庭院。
郑员外府里的管家,是个五十多岁、面容刻板的老者,看着苏洛洛和石头一身粗布衣衫、风尘仆仆的模样,眼中闪过微微轻视,但面上还算恭敬:“二位,请随老奴来。”引着他们穿过回廊,来到一处布置清雅的花厅,命小丫鬟上了茶点,便垂手立在一旁,不再言语。
花厅里静悄悄的,只听见更漏滴答的声音,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焦虑。隐约能听到远处某个院落传来的压抑哭声和急促的脚步声。石头坐立不安,不时伸长脖子往门口张望。苏洛洛端起茶杯,茶是上好的雨前龙井,清香扑鼻,她却毫无心思品尝。时间一点点流逝,厅外的光线渐渐昏暗下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一阵沉重而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花厅门被推开,郑员外几乎是被人半搀扶着进来的,他脸色灰败,嘴唇哆嗦着,仿佛瞬间老了十岁。他身旁跟着一个须发皆白、提着药箱的老者,老者眉头紧锁,不住地摇头叹气,正是那位从京城请来的薛神医。后面还跟着几个愁眉苦脸的家仆。
“……邪毒深入腠理,攻伐心脉……高热惊厥……药石罔效啊……”薛神医的声音苍老而疲惫,带着深深的无力感,“郑员外…老朽……老朽尽力了……还是…还是准备后事吧……”最后几个字,他说得极其艰难。
“噗通”一声,郑员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,直接瘫软在地,老泪纵横:“我的儿啊……我的轩儿啊……”
花厅里顿时一片悲声。
苏洛洛的心也跟着揪紧了。看着郑员外那瞬间崩塌的绝望,再想想自己空间里的药……虽然只有几粒,但那是消炎药和退烧药啊!现代最常见的药,在这里可能就是救命的稻草!一股冲动涌了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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