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儿子的腿都肿了,何桂花更是气得不行!
“好啊!你还敢打我儿子的腿?把他腿都打肿了?赔钱!今天不赔钱我就跟你没完!”
苏曼卿:……
难怪会养出狗剩那样横行霸道的孩子,原来根子在这里。
气极反笑,她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子:“赔钱?可以。我现在就带狗剩去卫生所验伤,要是真有伤,我赔你双倍药费。”
见她这么快就服软了,何桂花心一喜。
可还没等她答应下来,又听见苏曼卿继续道:“可要是验不出伤,你就得赔二丫的医药费、营养费,还得当着全家属院的面检讨教子无方!”
闻言,何桂花心中的喜意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心虚和慌乱。
她怎么可能让儿子去验伤呢?
毕竟在那些军医的眼里,只要不是断手断脚,血流不止,都不叫伤。
这一验,自己不就吃亏了吗?
何桂花一把将狗剩拽到身后,色厉内荏地尖声道:“验什么验!当我不知道你们城里人的弯弯绕?到时候肯定串通军医说我儿子没伤!”
军嫂们哪里看不出她的心虚?又怎么可能让她抵赖过去?
“何桂花,你还是去验一下吧,我们也想看看你家狗剩到底被打成了什么样?”
“就是,真要是伤到了,咱们也好给你做主。”
何桂花被众人说得脸上青白交错,突然拽起狗剩胳膊就往人群外挤。
“验个屁!老娘没空陪你们耍!”
说着竟一把推开挡路的军嫂,灰溜溜地跑了。
就在这时,听到消息的蔡菊香也过来了。
“蔡嫂子,二丫刚才磕破头了,我带她去卫生所缝了几针,现在在家里,你要不要回去看看。”
蔡菊香扛着锄头,裤腿上还沾着水田的泥浆,听到二丫磕破头还缝了针,攥着锄柄的手指节骤然发白。
“麻…麻烦你了,医药费多少钱?我给你拿。”
蔡菊香声音沙哑得像磨过砂纸,从怀里摸出个手帕包,取出皱巴巴的毛票就要塞给苏曼卿。
苏曼卿轻轻按住她颤抖的手,将毛票仔细包回手帕里,声音温和地说道:“嫂子,钱的事不急。二丫刚缝完针正怕着呢,这会儿最想见的就是妈妈。”
二丫是军属,缝针倒是不用钱,就是医生开了点营养品,这个是需要自付费用的。
蔡菊香固执地将手帕包又推回来,枯瘦的手背青筋突起。
“不能这么算...孩子是我生的,药钱该我出。”她喉咙哽咽了一下,“我...我当娘的再没能耐,也不能让闺女欠着债养伤。”
围观的军嫂,忍不住纷纷摇头叹息。
凭良心说,蔡菊香是个负责任的好母亲,奈何命不好。
连生了两个闺女,怀第三胎的时候因为挑东西流产大出血伤了身子,以至于到现在都没能再怀上。
这年代没能生儿子就意味着男方要绝后。
不仅婆婆整天对她非打即骂,就连丈夫吴大松都对她颇有怨言。
而她之所以能来部队随军,纯粹是因为这里能开荒挣粮食,婆婆这才同意她过来。
顺便看看能不能怀上个儿子。
可随军已经有两年了,她的肚子依旧没有动静。
这两年她没日没夜的干活,不仅瘦,还憔悴,看起来比同龄人要老好几岁。
身上更是时常一分钱都没有。
苏曼卿早就在黄翠萍那听过她的事,此刻看着她硬推回来的钱,她心里滋味难言。
“这钱就当我借给二丫的,等她长大当上卫生员了,让她用第一个月工资还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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