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我仍不理解。
“既然你只是利用,从未喜欢过他,又何必向我证明他对你有多好?”
那一次次挑衅示威的朋友圈和短信,她本没必要发的。
她抱着双臂,轻笑一声:“只是觉得,就算我不要的东西,也不想让别人用得太舒服。”
我忽然觉得可笑。
陆行知何尝不是另一个我,真心错付这么多年,却只被当做一个东西。
转身要走时,她挡住去路。
“就像现在,我也不想他带着对你的愧疚离开。”
温舒雅忽然用力地双手击掌,发出清脆响声,随即惊叫一声。
陆行知几乎是立刻冲了出来,狠狠将我推开。
“你女朋友好像对工作调动的事有点不满。”她捂着分毫未伤的脸。
我的头撞在墙上,抬手一抹,竟摸到了血。
可他眼底只有沉沉怒意。
“啪!”
在他开口质问前,我扬手一巴掌打上去:“刚才不是我,但现在是。”
我的血,胡乱印在他脸上。
像极了我们早已一地狼藉的关系。
“许迎,你现在的样子,就像个泼妇。”
陆行知偏过头来,脸色铁青。
“不是说分手吗,我答应了。所以我带谁走,你无权过问。”
“这次我不会哄你了,有本事别哭着求我和好。”
他瞪我一眼,扶着温舒雅进入包间,狠狠关上门。
“砰”的一声,隔绝出两个世界。
没想到我们的最后,是这么不体面的收场。
我缓缓转过身,朝反方向走去。
头上的伤口隐隐作痛,连带心脏都莫名地疼。
好在,再痛再难堪的伤,也总会愈合,总会过去。
当晚,我乘上飞机,离开这座待了三年的城市,踏上久违的回家路。
以陆行知的心气,我想他不会再找我。
我们会这样,彻底从彼此的世界淡出。
确没想到一周后,他主动发来消息。
这次这么倔,宁愿自己躲起来哭,也不联系我了?在做什么?
我一直忙到晚上才看到这条消息,只淡淡回复。
刚订完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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