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赶紧移开视线。

回到地下室时,张奶奶正抱着归雁哼歌。

小家伙看见我,伸着小手要抱。

我把奶粉冲好,喂她喝时,她小舌头裹着奶嘴,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。

“等妈妈攒够钱,就给你买奶片。”

我摸着她的小脸蛋轻声说,指尖的疼好像都轻了些。

玲姐垫钱让我考执照那天,我抱着归雁在考场外等了整三个钟头。

拿到证书时,纸页边缘被我攥得发皱,归雁在怀里抓着证书边角啃,口水沾了一小片。

“先别急着辞工。”

玲姐帮我把证书收进抽屉,“魅色客源杂,你先在这儿练手,攒够本钱再说。”

我点头应下,夜里给客人按肩颈时,就悄悄把外公教的缠丝劲揉进指腹。

有回给个老华侨按完,他攥着我手腕不肯放:“丫头,你这手法像凌云社的路数?”

我心里咯噔一下,只含糊应:“家里老人教的。”

他没再追问,第二天却送了块“莲隐于泥”的木牌来,字是烫金的,摸着手感温润。

“我年轻时在京城住过,知道你们沈家的规矩。”

他拍我手背,“有骨气是好,别熬坏了身子。”

6我仍在跳蚤市场摆摊卖袜子的那个冬天,林屿森已经带着苏俪登上了去圣托里尼的头等舱。

社交账号里,苏俪抱着刚满周岁的双胞胎女儿,手腕上叠戴三只满钻手镯;镜头外,林屿森宠溺地刷卡,一句“公主们值得整座城堡”飘在热评第一。

而此时,我的女儿归雁才两岁半,连幼儿园都排不上号,我每天收摊后去二手店挑最小码的羽绒服——袖口磨破的那件只要 3.2 美元,我砍价到 2.5,仍心疼半天。

7我独自带着归雁生活已经三年了,我攥着两万美金的存折去找房。

华人街最里头有间八平米的小铺,前租客刚搬走,墙皮掉了大半。

房东是个精瘦的老头,叼着烟杆打量我:“月租八百,先交半年。”

我把存折推过去:“先租一年,这是定金。”

他挑了挑眉,把烟杆往桌上敲了敲:“倒不像缺钱的。”

我没接话,自己搬来木板钉了张床,又在门口挂上老华侨送的木牌,添了个“舍”字——莲隐舍。

开张那天没放鞭炮,只买了袋糖分给隔壁铺子的人。

第一个月只有七个客人。

有天给李姐按完肩,她指着空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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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