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车票上是1天后发车,我们不如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,等时间到了一起去车站!”
我刚毕业半年,在这群人里没分量,没人理我,有人拦出租车,有人往公交站跑,很快就散得只剩我一个。
“晓晓?”
一只手拍在我肩上,我吓得一哆嗦,转身一看——是陈砚,我大学时的导师。
他穿了件黑色羽绒服,戴着金丝眼镜,手里也捏着张车票,和我的一模一样。
陈砚是我们系的传奇,博导出身,精通好几个领域,连我们班每个人的论文方向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看见他,我悬着的心突然落了点:“陈老师!
您怎么也在这?”
“回县城探亲。”
他看着马路上的车,眉头皱着,“这县城不对劲,所有人都疯了。
你先回家,家人再疯,也会对你留点心软。”
他抬手拦了辆网约车,车门打开时,我看见司机的手在抖。
陈砚把我推上车:“记住,别信任何人,包括我。”
我想让他一起走,他却摇摇头,转身往车站方向走。
车刚开出去没多远,我透过车窗看见一个穿黑 hoodie 的人冲出来,手里拿着刀,往陈砚后背捅——陈砚没回头,从口袋里掏出支钢笔,反手就扎进那人的喉咙,血溅在雪地上,红得刺眼。
我浑身发冷,司机突然开口:“姑娘别怕,最近县城不太平,疯子多,别往人多的地方去。”
他声音很轻,带着点絮叨:“我以前在国企上班,去年被裁了,没办法才开网约车。
本来想多赚点给儿子交学费,结果平台抽成太高,一天跑下来剩不了几个钱……”他越说越激动,方向盘都有点歪,连续闯了两个红灯。
我盯着窗外,确认是回家的路,才稍微放心。
突然,微信响了——是个陌生群,叫逃生人,里面有48个人。
陈砚在群里发了条消息:回家路上别和人搭话,别坐人多的车,死人我会踢出群。
群里立刻炸了:谁拉我进来的?
这是什么群?
你谁啊?
危言耸听有意思吗?
我刚出车站,你们说的疯子在哪?
陈砚发了段录音,是小丑面具男的声音,比在车站时更阴:欢迎来到蚀魂小镇,伟大的祂给了居民永生。
可惜出了点错,死了又活的人,都会变疯。
这是场试炼,活过1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