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看到了最近他们村来了一批又一批闻讯而来的游客,才想到的,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。
齐诗语一脸疑惑:
“为什么要必须上报纸?上报纸必须要报社的编辑审核之后,才会刊登的……”
丁大河那有些沧桑的脸有了些许的灰白,刘秋芬于心不忍,安慰了道:
“大河,你先别急,好好说说,诗诗她是高中生,总比我们这些地里爬的有见识。”
丁大河抹了把脸,缓缓地道:
“我老姑,她这辈子一直在等,上次我去看她的时候,屋顶已经有黑鸦盘旋了,估计没多少时日了,我不想她抱憾离世……”
年轻的时候,守着四个孩子等男人,孩子大了又等孩子,一个都没等着……
齐诗语跟着丁大河去到那个村子的时候,就看到一个破旧不堪的土坯房屋前面,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奶坐在门口,满口的牙已经脱落,就那边捧着一个硬邦邦的粗面馒头,望着远方,浑浊的眼里带着浓浓的期盼。
老奶奶的头发一丝不苟的往后梳,整个人穿得很整洁,和这处破败的院子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;
特别是那颜色鲜艳的衣裳,很干净整洁,她是知道自己会来给她画画吗?
“孩子,那是寿衣。”
刘秋芬压了压眼角的泪,握紧了齐诗语的手:
“她这是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,可家里没有人了,为了不麻烦乡亲们,就每天把自己收拾得齐齐整整的。”
齐诗语心头一酸,大为震惊:
“可是,她不是还没能等到自己要等的人吗……”
“大河叔,有没有可能她的孩子们都牺牲了,所以一直没能回家?”
丁大河面露苦涩:
“我老姑她心里门清,我姑父跟着抗日的队伍走的,还带走了大儿子,一年之后二儿子追着大哥和父亲的脚步去了,三儿子追着二哥的身影寻摸去了,最后一个小儿子也没能逃脱这个命运……她就想搁死前去看看他们埋葬在哪里,她也好瞑目。”
齐诗语眨了眨酸涩的眼睛,视线落在了坐在门口的老奶奶身上,就在原地,支起了画架,下笔前她突然换了一种画风;
首次尝试写实的画法,她希望真的有人能看到这幅画,然后找过来。
“大山叔,您把奶奶的生平,一些信息还有她丈夫以及孩子的一些信息,包括跟着哪支队伍走的,我想写一篇文章,一起给报社的,不过报社的登不登我就不知道了,我会努力说服他们的。”
“谢谢诗诗了,太感谢了。”
丁大山抹了一把泪,激动得无以言表,那架势都要跪下给齐诗语磕一个了,好险一起跟来的丁建国拦住了。
“大山,你这不是折煞孩子吗?诗诗还叫你一声叔呢,顺手的事儿,她帮你帮得过。”
“还不知道有没有用呢,大山叔您别抱有太高的期望。”
齐诗语作为一个从后世来的人,深知这个时代远不如后世的信息爆炸时期;
这位可真是爱国版阿嬷的原型人物了,根据她小儿子的年龄推算,大概是去援朝的战场了,就她的那个时代还时不时有英烈被专机接回来的消息……
“没关系,只要努力了,我这心里也好受一点!”
丁大山抹了把泪,这段时间里,他那死去的爹动不动就找他聊天,聊着聊着就谈起了他这位老姑,于情于理他都不能不管不顾,不然他爹能一直找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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