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静秋年纪也大了,可她看上去像比我年轻了二十岁,头发梳得整齐,头上别着珍珠发卡,穿着时髦的皮鞋。
而我,操劳半生,脸上满是刀刻一样的风霜,穿着一双洗到泛白的布鞋,手上还拿着刚给孙子换下的尿不湿,对比鲜明,一败涂地。
沈海川一脸嫌弃地看着我,说我们反正没有领证,我可以留在这里和儿子住一起,他以后会和兰静秋住一起,我们今天说清楚就算正式分开了。
我含辛茹苦带大的儿子女儿,花了半生积蓄娶进来的儿媳都请了假站在兰静秋身侧,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一般,一脸不耐地劝我遂了沈海川的愿,不要再缠着他,放他自由。
而我在巨大的失望和悲伤愤恨之下,吐血倒地,没了意识。
我看着书包里装着的两个红薯,记忆慢慢回笼。
真好,老天又给了我一次机会,这一次,我绝对不会再嫁给沈海川!
我看着班上的那些同学,记忆遥远到名字都有些记不清了。
他们前世大多事业有成,只有我,困在三寸灶堂,连参加同学聚会特意买的一件衣服都被儿子沈文哲给退了,他怕我去了聚会上给他爸爸丢脸。
可是这辈子,不会了!
“冯秋月,还愣着干啥呀?
沈海川还没吃东西呢,你还不快点去给他送?
等下就要上课了!”
同桌李翠喊我。
我愣了愣,才反应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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