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力量会不断增长。
当时的村民称之为“地疴”或“山魈瘤”。
一位游方道人联合村中几位长者,其中就包括苏家的太爷爷,拼尽毕生修为,牺牲了数十人性命,才勉强将那“地疴”逼入村中这口最深的老井中,并以井为中心,布下了一个极其恶毒的血脉封印阵法。
阵法核心需要至亲之血与至畏之魂作为“锁”和“饵”。
苏家太爷爷被迫立下血脉誓言——苏家直系后代,需世代派遣一名“守井人”,常驻井畔,以其自身的恐惧和生命力为食饵,满足那“地疴”的部分欲望,使其陷入半沉睡状态,勉强维持封印。
而“守井人”的下场,无一例外是在极度痛苦和疯狂中缓慢死去。
手札后面,外婆的笔迹开始变得混乱不堪,记录着她自己成为“守井人”后的痛苦经历:如何被井中低语折磨,如何目睹井盖缝隙中逸出的黑气化作扭曲鬼手,如何感觉到生命力被一点点吸走,身体逐渐冰冷僵硬,如何发现村民们在恐惧驱使下变得冷漠而诡异……她多次想逃离,但一种无形的力量和血脉中的契约束缚着她,只要离开井一定范围,就会遭受钻心蚀骨的痛苦,并会加速井下“地疴”的苏醒。
最后几页,字迹已经完全癫狂,像是用指甲抠划出来的,夹杂着大量模糊的、暗红色的手印:“它不是沉睡!
它是假装!
它在等待!
等待最合适的‘钥匙’!
等待血脉最纯净、灵魂最恐惧的‘祭品’来彻底冲毁封印!
它要的不是被困住!
它要的是完全降临!”
“‘守井’是骗局!
是缓刑!
是让我们心甘情愿成为它的一部分!
成为它爬出井口的阶梯!”
“它最喜欢至亲之痛!
最喜欢看血脉相连的人相互恐惧、相互怨恨!
那是它最甜美的食粮!”
“下一个……会是谁?
是我的女儿?
还是我的外孙女?
跑不掉……谁都跑不掉……血债血偿……苏家的血……就是它的标记……”手札最后一页,是用近乎疯狂的力度写下的、占据了整页纸的两个大字:“快跑!!!”
但这两个字又被无数道凌乱的血痕死死划掉,旁边是更深、更绝望的注释:“跑不了……契约刻在血里……魂里……看到井……就被标记……跑到天涯海角……也会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