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值得”？
轰——！
理智的弦彻底崩断。
愤怒，难堪，狼狈…所有情绪混合酒精冲垮堤坝！
猛地甩开他按着杯子的手。
酒液晃荡出来。
“那你呢？！”
我几乎是吼出来，声音嘶哑破裂，带着尖锐挑衅。
“萧大公子！”
死死盯着他那张冷峻完美的脸，嘴角扯出扭曲恶意的笑：“一个人跑这破酒吧，就为看我段宁笑话？”
身体前倾，凑近他，压低声音，裹挟浓烈酒气和孤注一掷的疯狂：“还是说…你他妈一直觊觎你‘好兄弟’的男朋友？！”
话一出口，狭小空间瞬间死寂。
音乐仿佛隔了一层。
零星目光投来。
我喘着粗气，眼睛通红，像亮出獠牙的困兽。
我在赌。
赌他眼底偶尔掠过的复杂情绪不是错觉。
萧航脸上表情凝固。
深潭般的眼睛骤然收缩，瞳孔深处幽暗火焰被点燃又压制。
下颌线条绷死紧。
时间凝固几秒。
空气粘稠窒息。
他嘴角极其缓慢、冰冷地勾起一个弧度。
像猛兽锁定猎物的森然弧度。
沉默。
滚烫的烙铁。
破罐破摔的冲动淹没了我。
理智？
清醒？
去他妈！
一起烂掉！
用力把面前那杯剩大半的烈酒，狠狠推到他面前。
杯子滑过吧台，刺耳摩擦声。
扬起下巴，迎着他翻涌风暴的眼睛，一字一顿，嘶哑清晰，带着玉石俱焚的疯狂：“怎么样？”
喉咙干涩发疼，心脏疯狂擂动。
“要不要…试试？”
最后一点理智沉没。
世界天旋地转。
灯光模糊晃动，音乐扭曲轰鸣。
身体软得站不住。
他拽着我胳膊，拖离窒息吧台。
力道很大，不容抗拒。
踉跄出酒吧门，夜风一吹，冷得哆嗦。
之后记忆碎片。
破碎，混乱，灼热。
电梯上升冰冷失重感…酒店走廊地毯柔软下陷…门卡“嘀”一声轻响…铺天盖地黑暗。
他身上陌生、冷冽强势气息，暴风雪般淹没我。
不是陆焰甜腻须后水味。
是原始、粗粝，混合皮革淡淡烟草味的压迫感。
反抗？
蚍蜉撼树。
手腕被轻易扣住，压头顶。
冰冷坚硬触感硌着皮肤——他的腕表？
声音被堵回，唇齿间只剩掠夺啃噬滚烫呼吸。
痛。
撕裂般。
酒精麻痹部分神经，感官某些部分异常敏锐。
黑暗中他粗重喘息像野兽，滚烫汗珠滴落颈侧。
那双危险眼睛在黑暗里亮得吓人，锁定猎物，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