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,是因为这场胜利,太过轻易,太过理所当然。
“文总,”秦怡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,“您之前订的,去瑞士的机票,还需要保留吗?”
我愣了一下,才想起来。
我原本计划,在婚礼结束后,就带陈梦去瑞士度蜜月。
我甚至在那里,买下了一座可以俯瞰整个日内瓦湖的庄园,作为送给她的新婚礼物。
现在想来,真是讽刺。
“取消吧。”
我淡淡地说道。
“好的。”
秦怡停顿了一下,又问,“那……您周末有什么安排吗?”
我转过身,看着她。
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,洒在她的侧脸上,为她干练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。
她很少问我工作之外的事情。
“怎么了?”
秦怡的眼神有些闪躲,但还是鼓起勇气说:“我……我抢到了两张交响乐的票,是维也纳爱乐乐团的巡演。
如果您没安排的话……”她的声音越说越小,耳根微微泛红。
我看着她,忽然想起了五年前,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西装,抱着一份厚厚的计划书,在我那个只有十平米的出租屋里,眼神明亮地对我说:“文总,我们一定会成功的。”
那一刻的她,和现在的她,身影渐渐重合。
我心里那片空落落的地方,仿佛被什么东西,轻轻地填满了。
我笑了,是这场风波以来,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。
“好啊。”
我说。
07周六的晚上,我准时出现在音乐厅门口。
我没有开车,而是选择了步行。
晚风拂面,吹散了连日来积压在心头的最后一丝阴霾。
秦怡已经等在那里了。
她今天没有穿刻板的职业套装,而是换上了一条优雅的深蓝色长裙,头发也随意地挽在脑后,露出修长的脖颈。
和平时那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判若两人。
看到我,她似乎有些紧张,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裙摆。
“文总。”
“下班时间,叫我文远吧。”
我笑了笑,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票。
她的脸颊泛起一抹不易察色的红晕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音乐会很成功。
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,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时,我却有些心不在焉。
我的注意力,大半都被身边的秦怡吸引了。
她听得很专注,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微微起伏,眼睛里闪烁着纯粹的光芒。
那是一种对美好事物的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