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陈默问。
“不急。”
我摆了摆手,指节又开始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,“鱼要慢慢钓,才有趣。
先让秦家蹦跶几天,让他们以为找到了新的靠山。
把我们准备收购城西那块地的消息,‘不小心’透露给陆泽。”
城西那块地,是块废地,谁碰谁死。
我放出这个消息,就是给陆泽挖的一个坑。
他以为能抢走我的项目,殊不知,正一步步走进我的陷阱。
“明白了。”
陈默点头,“那……楼上那位孟小姐,怎么处理?”
提到孟烟,我的心情有些复杂。
她显然是个受害者,但她的出现,却又实实在在地把我推入了深渊。
“派人去查她那个‘哥’。
另外,等她醒了,带她来见我。”
“是。”
我一夜未眠。
第二天清晨,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,我却感觉不到暖意。
陈默的效率很高,关于陆泽的黑料,已经整整齐齐地放在了我的桌上。
逃税,操纵股市,草菅人命……每一条,都足够他把牢底坐穿。
但我没打算现在就抛出去。
我要的,不是让他坐牢那么简单。
我要的是,陆氏集团,连同攀附在它身上的秦家,一起灰飞烟灭。
上午十点,孟烟醒了。
她被佣人带到我的书房。
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,但脸色依然苍白,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迷茫,像一只受惊的小鹿。
“萧……萧先生。”
她怯生生地开口。
“坐。”
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。
她拘谨地坐下,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。
“昨晚的事,你记得多少?”
我开门见山。
她的身体一颤,眼圈瞬间就红了:“我……我在咖啡店打工,然后……然后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。
醒来的时候,就在那个房间里,再然后……您就抱着我出来了。”
她的说辞和陈默查到的基本一致。
“你认识秦语柔或者陆泽吗?”
我继续问。
她迷茫地摇了摇头:“不认识。”
“那你口中那个‘哥’,是谁?”
听到这个问题,她的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,嘴唇都在哆嗦。
“他……他是我唯一的亲人。”
她低下头,声音细若蚊蝇,“他叫孟伟,比我大五岁。
我父母去世后,一直是他照顾我。”
“他好赌,对吗?”
我一针见血。
孟烟猛地抬头看我,眼睛里写满了震惊。
“他欠了陆泽的钱,所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