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年来的习惯轻易难更改,稀松平常的日子最是能使人麻痹,能让人在刹那间想不起来痛苦。
玉珺缓步走上前去,赵砚徽在听到她脚步声时回眸,略有一瞬意外,但旋即露出一抹笑来:“珺儿快来,咱们许久未曾对弈一局。”
玉珺颔首,提裙子到他对面坐下,抬手帮着帝王去将桌案上的棋子收捡回去。
只是看着面前摆着捡走一半棋子的棋局,有些眼熟,只是许久不曾下棋一时间想不起来。
赵砚徽很是有兴致,且让她先起手。
玉珺的棋是同帝王一起学的,师从棋圣,当初她原本只是侍立在一旁多看多听,后来帝王见她喜欢,便在师父离开后,叫她也坐下陪他一起。
年少的两个人凑在一起,指尖相触,说不清的悸动涟漪。
帝王回京时,早已过了开蒙的年岁,先帝寻的伴读也多数各怀心思,帝王一个没留,只叫玉珺陪着。
她便是帝王的伴读,只他一人的伴读。
她熟悉他的棋路,又算是师从一脉,故而常常分不出个胜负来。
但这一次,帝王明显轻敌了,在她面前败了个彻底。
赵砚徽没想到这个结果,略微一怔后大笑:“珺儿何时背着我多习过棋,再来再来,我再与珺儿过过招。”
玉珺也觉胜的轻松,但却未多想,准备垂手去捡棋子。
也正是这时,盎柔端着个托盘进了来,上面放着两碗牛乳羹,她对着二人微微施礼。
她怯怯看了一眼玉珺,而后露出一个讨好的笑,显得有些憨甜:“陛下娘娘,这牛乳羹冬日食最是养身。”
玉珺侧眸看过去,神色淡淡,还未等说什么,赵砚徽却是将托盘接过来,先一步开口:“珺儿快些尝尝,盎柔手艺不错。”
玉珺睫羽颤了颤,没说什么,接过了帝王递过来的瓷碗,盎柔此刻很有眼力,蹲下来将棋子捡回去,似无意又似好奇,轻轻问了一声:“陛下和娘娘对弈,可分出了胜负?”
赵砚徽笑道:“珺儿胜了。”
盎柔也跟着笑,杏眼眯成一条缝,看着很是娇憨可爱:“奴婢还以为陛下是天底下最厉害的,结果还是娘娘更厉害些。”
赵砚徽摆弄着棋子,挑眉看她:“昨日还叫朕师父,还说今日要给拜师礼,这礼朕还没收到,你便又夸上了珺儿,当真没良心。”
他们的话字字句句敲在玉珺心中,原来她不在的时候,帝王亲自教她棋艺。
那帝王与盎柔之间,也会似他们当初那样,指尖相贴,亲密无间?
玉珺僵硬抬头,看着面前二人。
一个含笑打趣,另一个襟了襟鼻子摆出告饶状,他们之间的氛围让人难以融入其中,叫她觉得此刻并非是坐在他们面前,而是在远远旁观。
盎柔一边从袖中摸寻,一边笑着吐了吐舌头:“陛下可是冤枉奴婢了,奴婢这人轴的很,既认准了您是师父又怎能轻易变卦呢?您瞧,这便是奴婢准备的拜师礼。”
她双手捧着一物奉上,在帝王面前慢慢摊开手掌,便见上面有一黑一白两颗棋子。
“这是奴婢亲手磨的棋子,虽非什么贵重之物,但这便是奴婢拜师的诚心,日后若是有机会寻上淡壳,奴婢定会把其他棋子都补齐,送陛下一副齐全的棋子。”
她说完这话,有些不好意思,但望向帝王的眼底却含着莹莹亮光,也是在期待着他的反应。
小说《帝王晾我?我直接改嫁!》试读结束,继续阅读请看下面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