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清欢被推得踉跄着撞到墙上,后腰传来一阵钝痛,可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。
她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,突然笑了,眼泪却顺着脸颊往下掉,滴在冰冷的地砖上。
“贺知书,你不配当笑笑的父亲。”
这句话像一根针,扎得贺知书脸色骤白,却没再反驳,只是转身扶住还在啜泣的林照棠,对警察说。
“我先送她回去,后续手续明天再来办。”
许清欢没再拦他,只是看着他扶着林照棠的背影消失在警局门口,像看着自己七年的婚姻,连同女儿的生命一起,被那道背影拖进了深渊。
回到空荡荡的家时,餐桌上的白玫瑰还开得正好,草莓蛋糕上的奶油已经微微融化。
许清欢走到笑笑的房间,拿起床头那个缺了耳朵的兔子玩偶。
那是贺知书去年出差带回来的,笑笑每天都要抱着睡。
玩偶上还残留着笑笑的奶香味,许清欢把脸埋进去,眼泪终于决堤。
她想起贺知书曾经抱着笑笑说“要一辈子护着你们娘俩”,想起笑笑昨天还趴在她耳边说“妈妈,祝你和爸爸结婚七周年快乐”,想起自己下午还在憧憬明天带笑笑去游乐园。
所有的美好,都在今天碎成了渣。
许清欢擦干眼泪,打开衣柜,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塞进行李箱。
贺知书的衬衫还挂在旁边,她看都没看,拉上了拉链。
玄关的门锁传来转动声,贺知书回来了,身上还带着林照棠身上的香水味。
他看见行李箱,皱起眉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
许清欢没回头,只是把兔子玩偶放进行李箱,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。
“贺知书,从笑笑停止呼吸的那一刻起,我们就两清了。”
“这个家,已经散了!”
“我们离婚吧!”
2
贺知书上前想拉她的手,却被她避开。
许清欢看着他,眼神里没有恨,只有一片死寂。
“别碰我,我怕脏了笑笑留给我的东西。”
贺知书突然从身后拽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。
他的呼吸带着酒气,眼神猩红,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困兽。
“你要去哪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