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公司里并肩作战的伙伴,是画展上志同道合的知己,是生活中偶尔相遇却能聊得来的普通人。
他们不知道他过去经历过什么,只看到一个认真生活、温和坚定的顾清越。
江辞依旧会出现,只是频率越来越低。
有时是在公司楼下,远远地看着他走进大楼,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,却不再上前打扰。
有时是在画展的角落里,看着他和参观者谈笑风生,手里捏着一张画,那是顾清越以前画的他的侧脸,如今却再也收不到了。
有一次,两人在街角的咖啡馆偶遇。
顾清越正和朋友谈事,抬眼看到他时,只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,然后继续专注于眼前的话题,神色自然得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个普通的邻座客人。
那一刻,江辞终于彻底死心。
顾清越不恨他,也没有刻意疏远,而是真的不在意了。
他的世界里,早已没有了江辞的位置。
那些被抹去的记忆,连同爱与恨,都化作了过眼云烟,不再留下任何痕迹。
深秋的一天,顾清越的个人画展如期开幕。
展厅里人头攒动,他的画色彩明亮,充满了生命力,赢得了参观者的一致好评。
顾清越站在人群中,穿着简单的白衬衫,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,和每一个前来道贺的人真诚交流。
阳光透过玻璃幕墙照在他身上,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。
他或许永远不会记起那段被利用的过去,不会记起那个叫江辞的人曾带来的伤害,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?
他已经走出了别人设定的剧本,在属于自己的人生里,活得热烈而坦荡。
他不再是谁的“气运容器”,不再是谁的“任务目标”,他只是顾清越,一个专注于自己的生活,努力实现人生价值的普通人。
这就够了。
番外画展进行到一半,顾清越正和策展人讨论着一幅作品的陈列细节,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带着几分戏谑的男声:“顾总的画,倒是比顾氏集团的报表更让人‘惊喜’。”
顾清越回头,撞进一双含笑的桃花眼。
沈琰穿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,手里端着一杯香槟,姿态闲适地站在他的一幅画前,目光扫过画布,语气里的挑剔毫不掩饰:“笔触太嫩,像是没经过系统训练的生手在凭感觉涂抹。
技法更是谈不上娴熟,光影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