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打滚,纪越看都没看他一眼。
他转身看着我,眼神里带着一丝紧张和讨好。
“你没事吧?”
我摇了摇头,心情复杂。
虽然我不需要他来英雄救美,但刚才那一刻,他挡在我身前的背影,确实让我有了一丝动容。
“谢谢。”
我低声说。
他听到我的道谢,眼睛瞬间亮了,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。
“不用谢,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酒会是待不下去了。
我转身准备离开,纪越跟了上来。
“我送你。”
“不用了,我自……我送你!”
他打断我的话,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。
我看着他,最终还是没有再拒绝。
车里,我们一路无言。
快到我家楼下时,他突然开口。
“我妈……她想见你。”
我愣了一下,随即冷笑:“见我?
是想再骂我一顿,还是想拿支票砸我?”
“不是的。”
他急忙解释,“她是想跟你道歉。”
“道歉?”
我更觉得可笑了,“她那样高高在上的人,会跟我道歉?”
纪越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:“她生病之后,想明白了很多事。
她说……是她对不起你。”
我沉默了。
我不是圣母,做不到一笑泯恩仇。
但看着纪越恳求的眼神,我还是心软了。
“我考虑一下。”
他如蒙大赦,连连点头:“好,好,你慢慢考虑,不着急。”
14.最终,我还是去了医院。
病房里,曾经雍容华贵的纪母,如今形容枯槁地躺在病床上,半边身子都动不了,连说话都含糊不清。
看到我,她浑浊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,挣扎着想说什么。
纪越在一旁翻译:“我妈说,对不起。”
我看着她,心里所有的怨恨,在这一刻,都烟消云散了。
一个曾经那么不可一世的人,落到这般田地,已经是最大的惩罚。
我轻轻地摇了摇头:“都过去了。”
从医院出来,纪越坚持要送我。
路上,他小心翼翼地问我:“你……原谅我了吗?”
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,没有回答。
原谅?
太沉重了。
我只是,放下了。
“纪越,”我转过头,认真地看着他,“我们回不去了。”
他脸上的光,瞬间黯淡了下去。
“我知道,我伤害你太深。”
他声音嘶哑,“但是林溪,我爱你。
不是因为你是谁的替身,也不是因为你救过我。
我爱的,就是你,林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