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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病了。
在沈家大闹一场后，我回到将军府，就病倒了。
高烧不退，整日昏昏沉沉。
太医来看过，说是心病，药石无医。
青玉急得整日以泪洗面。
萧承渊，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。
他大概是觉得，我是装的，是为了博取他的同情。
秦霜倒是来过一次。
她站在我的床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，眼中满是胜利者的姿态。
“沈知鸢，你斗不过我的。”
她轻声说，“承渊的心，是我的。将军夫人的位置，也迟早是我的。”
我闭着眼，连跟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。
她见我没反应，自觉无趣，便走了。
我的病，一日重过一日。
到后来，我已经喝不进水，说不出话了。
我知道，我的时间，不多了。
我用尽最后的力气，叫来青玉，将一个锦囊交到她手里。
“等我死后，把这个，交给叔父。”
我的声音，微弱得像蚊子叫。
青玉哭着摇头：“不，夫人，你不会死的，你不会死的！”
我笑了笑，眼前开始发黑。
萧承渊，我这一生，为你谋划，为你算计，为你付出了所有。
到头来，却落得如此下场。
若有来生，我再也不要遇见你了。
意识的最后一刻，我仿佛看到了母亲。
她站在一片花海中，朝我温柔地笑着，向我伸出手。
“鸢儿，来，到娘这里来。”
我笑着，朝她走去。
……
“夫人！夫人！”
耳边传来青玉撕心裂肺的哭喊声。
我努力想睁开眼，眼皮却重得像有千斤。
黑暗中，我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。
“厚葬。”
是萧承渊。
原来，他终究，还是来了。
只是，是来给我收尸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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