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青。”
她忽然开口,嗓音如珠落玉盘,清冷中透着几分漫不经心。
“属下在。”
一名玄甲女将单膝跪地,低眉顺眼。
“秦红绫回京了?”
“是,今晨入的城。”
萧玉璃指尖一顿,棋子“嗒”地落在棋盘上。
棋盘如战场,黑子为军,白子为政。
这一子落下,恰似她将血鸦派往玄兰谷的杀招。
只是可惜……竟被个亡国皇子搅了局。
“那个亡国皇子呢?”
“一同入府。”
莫青犹豫片刻,补充道:“据探子报,秦将军对他……颇为亲近。”
“亲近?”
萧玉璃轻笑,眸中闪过一丝讥诮。
“本宫这位好妹妹,向来眼高于顶,如今竟对一个亡国奴动了心思?”
这些年秦红绫油盐不进,多少世家公子前赴后继,却连她一个眼神都换不来。
却对一个敌国余孽另眼相待。
她起身,绛紫裙裾逶迤及地,行至窗前。
窗外一树海棠开得正艳,花瓣纷扬如雨。
“查清楚那男子的底细。”
“殿下,已经查过。”
莫青双手奉上一卷密函。
“大周十皇子沈清,年十九,生父为周朝贵妃,因容貌过盛,自幼幽居深宫,鲜少露面。”
萧玉璃展开密函,目光在“玉骨冰肌,天生媚体”八字上停留片刻,唇角微勾。
“有趣。”
她合上密函,指尖轻点窗棂。
“你说……若本宫将这‘祸水’献给陛下,秦红绫会如何?”
莫青一惊:“殿下三思!那沈清毕竟是敌国余孽,若陛下怪罪……”
“怪罪?”
萧玉璃回眸,眼中闪过一丝不屑。
这些年她与秦红绫明争暗斗,却始终奈何不了对方。如今好不容易抓住软肋,岂能轻易放过?
更何况,若能将这‘祸水’献给皇姐……既能离间她们君臣,又能看场好戏,何乐而不为?
皇姐最忌惮什么?不就是功高震主吗?
秦红绫手握重兵,本就惹人猜忌。若再为个男人与陛下生隙……
等待她的,将是万劫不复。
“玄兰谷之事,秦红绫必已起疑。与其等她发难,不如先下手为强。”
她缓步走回榻边,拾起那枚黑玉棋子,在掌心轻轻摩挲。
“备轿,本宫要入宫面圣。”
...
次日。
秦府,青雪轩。
轩外老梅横斜,恰似一幅水墨。
沈清披衣起身,推开雕花木窗。
晨风拂面,带着帝都特有的烟火气。远处宫墙巍峨,朱雀大街车马如龙,一派盛世景象。
谁能想到,这座繁华都城脚下,埋着多少枯骨?
大周覆灭不过月余,皇城血战那夜的惨状仍历历在目。
他闭了闭眼,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。
这具身体残留的记忆太过鲜明,亡国之痛如附骨之疽,时不时就要发作一回。
“公子,早膳备好了。”
侍女在门外轻声禀报。
沈清回神,淡淡道:“进来吧。”
侍女推门而入,低眉顺眼地摆好碗碟,全程不敢抬头。
沈清扫了一眼,清粥小菜,配一碟水晶饺,倒是精致。
“将军呢?”
“回公子,将军一早入宫了。”
侍女声音发颤,耳尖微红。
沈清颔首,执箸夹起一枚饺子,忽然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侍女一怔,慌忙跪下:“奴、奴婢青杏。”
“青杏。”
他轻声重复,唇角微扬。
“名字不错。”
青杏呼吸一滞,脸颊瞬间烧红。
这位公子笑起来…真如谪仙临凡!
沈清不再多言,安静用膳。
秦府的侍女训练有素,不该问的绝不多嘴,但有些信息,不需要问也能看出来。
比如青杏袖口沾着的药渍,她方才定是去过药房。
再比如她鞋底沾着的红泥,秦府西侧的花圃才用这种土。
药房在西,花圃在南……这秦府格局,倒与游戏地图分毫不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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