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寒声刚想仔细看清楚,林柔柔拿着一张单子快步走了过来。
“声哥,宋菀姐姐怀孕了。”
03
“怎么可能?”
傅寒声手握那张检查报告,纸张在他指间颤抖。
孩子已经八周了!
可明明每一次,他都会亲手将那颗小小的白色药片塞入我的口中。
我怎么会怀孕?
林柔柔试探着开口。
“声哥,会不会是因为孩子不是你的,所以菀菀姐才……”
话音未落,傅寒声猛地扭过头,那双向来冷漠的眼睛此刻燃烧着怒火。
“好!”
“好得很!”
他咬牙,每个字都从齿缝里挤出来。
“宋菀,你竟然敢背着我做这种事!”
“别让我找到她,我一定要把你肚子里那个野种剖出来。”
我在半空中无声地笑了。
野种!
他竟然骂我们的孩子是野种。
也好,我们的孩子早就被人剖出来了,不牢他动手了。
傅寒声越想越气。
撇到陆炎送来的那只花瓶时,直接用力将它砸向地面。
清脆的破碎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,瓷片飞溅到门口。
“我们刚回来,你就冲我们砸花瓶。
寒声,你出息了。”
两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。
“爸…妈?”
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门口的人。
“你们不是死了么?”
“你这孩子,怎么说话呢。”
傅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“当年不过是不想看你跟那个宋菀办婚礼,就出去玩了几年,又没死。”
傅寒声的双腿像失去支撑的木偶,他慌乱地伸手抓住茶几边缘,指节泛白。
“可是……可是那场车祸……”
他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。
傅父眉头紧锁:“什么车祸?胡说八道什么呢?”
“当年你那个穷酸岳父开着破车过来接我们,我们嫌丢脸,直接让人打发走了。”
傅母随手整理着刚换下的外套,语气轻描淡写。
我悬浮在半空中,胸口像被人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。
原来死的只有爸爸一个人;
原来妈妈被傅寒声折磨得四肢全无,甚至死无全尸;
原来我被他当成仇人整整折磨了五年,所谓的赎罪,却是一个笑话。
所有的痛苦,所有的绝望,一瞬间几乎压垮了我。
傅母的目光落在林柔柔身上,脸色瞬间阴沉下来。
“寒声,你怎么还跟这个女人厮混?
当年我们就明确表态,不同意你们结婚。
你还留着这个女人,是想气死我们?”
“我们没参加婚礼,你们就不是合法夫妻。
赶紧把人送走,我们不想看见她。”傅父补充道。
林柔柔紧张得手指都在发抖。
“伯父伯母,我……我不是宋菀。”
“不是宋菀?”傅父上下审视着她,眼神带着质疑。
傅寒声的脑袋嗡嗡作响,五年的仇恨像积木一样瞬间坍塌。
他想起我跪在墓前时苍白的脸,想起我每次看向他时那种死灰般的麻木。
错了,一切都错了!
傅寒声猛地冲出别墅。
轮胎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,他的车在城东别墅前急停。
一脚踹开大门,陆炎正悠闲地品茶,看到他闯进来,嘴角扬起戏谑的弧度。
“傅爷来得这么急,是想提前参加我的婚礼?”
陆炎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挑衅。
傅寒声满眼猩红地看向陆炎,“把人交出来!”
陆炎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,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。
“什么人?我的新娘吗?她不愿意嫁给我,我就把她还给你了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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