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烬寒……”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,“你就真的……这么爱她吗?爱到要用这种方式来作践我?”
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,模糊了她的视线。
她抓住他的手臂,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浮木,泣不成声:“你还记得吗?你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跟我发誓的吗?你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个,要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!这才多久?三年!仅仅三年你就变心了!你怎么可以这样……怎么可以……”
她哭得撕心裂肺,所有的委屈、痛苦和绝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。
然而,傅烬寒只是平静地看着她,甚至微微蹙了下眉,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。
等她哭声稍歇,他才冷漠地开口,一字一句,如同冰锥刺入她的心脏:“你的眼泪,对我没用了。”
沈霜序的哭声戛然而止。
她愣愣地看着他冷漠的侧脸,忽然笑了起来,笑得凄惨而悲凉,眼泪却流得更凶。
是啊,爱的时候,她掉一滴眼泪他都心疼得不得了,如今不爱了,哭瞎了眼睛也只是徒惹厌烦。
她抬手,狠狠抹掉脸上的泪水,深吸一口气,声音平静得可怕:“好,我去。”
那卷所谓的开光佛经,需在千年古寺诚心祈求方能得偿所愿。
规矩苛刻,需在寺外青石板跪满一天一夜,以示诚心;而后还需赤脚走过烧得通红的炭火路,以证信念。
为了守住母亲最后的念想,沈霜序一一照做。
春寒料峭,她跪在冰冷坚硬的石板上,从日升到月落,再到次日晨曦微露。
膝盖从刺痛到麻木,再到失去知觉。
嘴唇干裂,脸色苍白如纸,她却始终咬着牙,挺直着背脊。
然后是炭火路。
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,烧红的炭块发出噼啪的声响。
她脱掉鞋袜,赤脚踏上去的瞬间,钻心的剧痛让她几乎晕厥。
皮肉烧焦的气味隐约可闻,她死死咬着下唇,渗出血丝,一步一步,如同走在刀山火海上,身后留下一个个模糊的血色脚印。
当她终于拿到那卷冰凉经卷时,双脚已是血肉模糊,浑身虚脱,几乎站立不稳。
她拖着残破的身躯下山,养了好些天的伤,才勉强能走动。
刚好,就到了檀月的生日宴。
第五章
傅家别墅灯火通明,宾客云集,奢华程度远胜当年她任何一场生日宴。
周围的窃窃私语不断飘进她耳中。
“傅总对这位檀小姐真是宠上天了。”
“是啊,当年对那位也没这么夸张。”
“哎,但见新人笑,哪闻旧人哭啊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