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须熄灯?
规则第五条!
有声音!
你们听到了吗?
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走廊上!
渺姐你别吓我……我戴耳机听的……弹幕护体!
弹幕护体!
视网膜上的直播光屏也受到了干扰,信号不稳地闪烁了几下,弹幕变得断断续续,更添了几分诡异。
不能出声。
不能动。
规则只说了熄灯,没说不准出声不准动,但直觉和这氛围都在尖叫着警告——保持静止,保持沉默。
吱……呀……那拖拽声已经到了门外。
极其近的距离。
仿佛只隔着一扇薄薄的门板。
它停住了。
林渺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、无法形容的视线穿透了门板,落在自己身上。
没有实体,却沉重粘腻,像湿透的蛛网裹覆全身。
时间一秒秒流逝,每一秒都漫长如一个世纪。
喉咙发干,她死死咬着下唇,不敢泄露一丝呼吸。
突然——叩。
叩叩。
极轻的敲门声。
不是用手,更像是某种……硬物轻轻磕碰门板的声音。
不紧不慢,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耐心。
它在敲门?
林渺的心脏猛地缩紧。
敲门声持续着,叩。
叩叩。
规律得可怕。
它想进来?
不,不能回应。
绝对不能。
她蜷缩起来,尽可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,目光死死锁定声音传来的方向,尽管那里只有一片混沌的黑暗。
敲门声忽然停了。
那冰冷的注视感也随之消失。
走了?
她不敢放松,依旧维持着僵硬的姿势,竖耳倾听。
一片死寂。
等了不知多久,也许几分钟,也许只有几十秒,门外再没有任何声响。
那拖拽声也没有再次响起。
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极度紧张下的幻觉。
她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吐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气。
就在这口气即将吐尽的刹那——“嗬……”一声极轻、几乎贴着她耳根响起的叹息声,冰冷的气流吹动了她的鬓发。
那东西根本没走!
它进来了!
就在床边!
林渺浑身的血液瞬间冻僵,头皮炸开,几乎要失控尖叫出来,牙齿死死咬住舌尖,剧痛和铁锈味强行压住了喉咙口的悸动。
不能动!
不能出声!
那冰冷的叹息过后,再无动静。
那无形的、粘腻的注视再次笼罩了她,这一次,更直接,更逼近。
她能感觉到某种东西就在床边,极其近的距离,静静地“看”着她。
时间再次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