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。”
我嘿嘿一笑,露出沾血的牙齿:“我当然想过。
所以,我用的不是公司的网络,也不是公共网。
我用了点老祖宗的法子。
一条物理线,接进了蓬莱地下废弃的民用通信光缆管道,那条管道,理论上直通外区,而且恰好路过陈靖主任私宅下方的某个老旧节点。
心跳停止的信号触发的是一个微型发射器,它只会做一件事,把数据包用最原始、最不容易被高层网络防火墙注意到的低频脉冲信号,朝着那个节点的方向,狠狠喊一嗓子。
能不能收到,看天意。
但您敢赌它一定收不到吗?”
赵海川沉默了。
我的方法粗糙、古老,甚至有点可笑,但恰恰是这种脱离现有高级监控体系的方式,反而增加了不确定性。
董事会那帮老狐狸,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
一旦疑心的种子种下,调查起来,很多事就瞒不住了。
他看着我,眼神复杂。
这个劣等人,像一颗埋在垃圾堆里的钉子,不仅扎脚,还可能带着破伤风。
“所以,你的第三种选择是什么?”
赵海川终于问道,语气恢复了平静,但不再是居高临下,而是将我放在了近乎平等谈判的位置上。
我喘了口气,忍着疼痛,一字一句地说:“我的选择很简单。”
“第一,你保我活。
不是像老鼠一样躲藏地活,而是真正换个身份,得到治疗和资源。”
“第二,告诉我,是谁真正想让你死这一次?
你们内斗我不管,但我差点成了糊涂鬼,总得知道是拜谁所赐。”
“第三,也是最重要的,我要参与进去。”
我疯狂而坚定地说道,“不是做你手里那把只知道砍人的刀,而是做你的合伙人。
你要清理门户,你要往上爬,可以!
但我要知道计划,我要分享成果,最重要的是,我要亲眼看着那些把我们这些劣等人当棋子、当耗材的家伙,一个一个倒霉!”
我盯着赵海川。
“答应这些,那段监控会永远沉睡。
甚至,我可以帮你除掉更多挡路的人。
不答应……”我笑了笑,没再说下去,但那意思再明白不过。
赵海川看着眼前我。
浑身是伤、义体报废、却像野草一样拥有惊人生命力和狠劲的男人。
他沉默了足足一分钟。
最终,他也笑了,这次是真正带着兴趣的笑容。
“很有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