衍,后来被逼问急了,终于暴露了本性。
那一百万,根本不是什么“项目应急资金”,大部分被他用来偿还之前的私人债务和维持奢靡消费了!
那家空壳工作室,早就是个空架子。
所谓的海归精英,不过是个金玉其外、败絮其中的骗子。
激烈的争吵中,陈默甚至动了手。
老柯发来的照片里,林薇眼角带着乌青。
她终于意识到,自己为之抛弃家庭、付出一切的男人,是个怎样的货色。
她想离开,却发现无处可去。
事业毁了,钱没了,朋友疏远,家人(我后来才知道她一直瞒着父母)在得知真相后也对她失望透顶。
她被困在那套狭小肮脏的公寓里,守着那个对她拳脚相加的男人,过着看不到希望的日子。
这才是真正的火葬场。
不是痛哭流涕的忏悔就能扑灭的,而是日复一日,在贫困、悔恨和相互折磨中,慢慢焚烧殆尽。
我偶尔会“偶然”路过他们租住的小区附近,有时会看到林薇出来买菜。
她穿着廉价的衣服,素面朝天,眼神麻木,短短时间仿佛老了十岁。
早已没了昔日精英女设计师的光彩。
她看到过我一次。
我当时正从一辆新买的车上下来(用追回的钱付的首付),衣着体面,神色平静。
我们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。
她眼中瞬间涌起巨大的难堪、羞愧和无法言说的悔恨,几乎是仓皇地低下头,快步躲进了路边的小超市。
我没有叫住她。
没有任何必要。
我们早已是两个世界的人。
一年后。
我的自由设计工作室渐渐走上了正轨,虽然规模不大,但口碑不错,收入也稳定下来。
我搬出了那套公寓,将它租了出去,自己换了个更舒适的小区。
生活似乎恢复了平静,甚至比以往更好。
某个周末,我受邀参加一个业内的小型交流会。
在那里,我意外地遇到了陈默。
他看起来落魄了许多,西装不再笔挺,头发也有些乱,试图和几个年轻人推销着什么,对方却态度敷衍。
他看到了我,表情瞬间变得极其复杂,有怨恨,有嫉妒,更多的是畏惧。
他迅速转过身,假装没看见我。
我自然也不会去搭理他。
后来从旁人口中得知,他试图东山再起,但抄袭的名声太臭,一直没什么起色,据说最近在想办法出国。
至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