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不稳笔。
散会后,我独自留在会议室。
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,映出我肩上的影子。
那一刻,我才缓缓闭上眼,靠在椅背上。
胸口阵阵钝痛,冷汗顺着脊背淌下。
可我依旧没发出一点声音。
我不能软弱。
至少,现在不能。
那天晚上,我回到空荡荡的公寓。
客厅灯光亮着,却空寂得可怕。
我倒了一杯红酒,却迟迟没有喝。
手里拿着体检报告,盯着那几个字,目光冷漠而坚定。
——这份秘密,只能由我一个人承受。
几天后,公司例会再次召开。
我刚走进会议室,就感觉到张家辉的视线落在我脸上。
锐利,探究。
我知道,最近我的脸色越来越苍白。
可我依旧挺直背脊,抬起下巴。
“各位,今天我们要讨论的是下一步扩张计划。”
话音铿锵有力。
没人能看出,我的指甲已经深深陷进掌心。
会后,张家辉追上来。
“宋柯。”
我停下脚步。
“你最近脸色不太好。”
他的声音压得很低,似乎带着几分真切的关心。
我冷笑一声,转身直视他。
“张总,我的身体好不好,跟你没关系。”
一句话,冷冷截断。
他愣在原地,神色复杂。
我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脚步一如既往的利落。
可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,我猛地扶住扶手,手背青筋暴起。
胃里翻涌,几乎要窒息。
冷汗顺着额头滑落。
我死死咬住牙关,把所有痛苦压下去。
直到电梯抵达楼层,我才重新挺直身子,走出去。
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夜晚,我独自坐在书桌前,摊开资料,一遍又一遍翻阅。
目光冷冽,动作干脆。
没人知道,我正在和时间赛跑。
没有人能替我。
我只能靠自己。
窗外,霓虹闪烁。
我看着玻璃里的倒影,轻声道:“宋柯,你不能倒下。”
“哪怕只剩最后一口气,也要站在所有人前面。”
眼神如刃,冷光逼人。
可掌心的冷汗,却早已浸湿了整张纸。
09夜深了,办公室灯火通明。
文件摊满桌面,数据报表一页接一页,我一字一句盯着看。
可视线渐渐模糊,头痛如同针扎。
我抬手揉了揉太阳穴,眼前一阵发黑,几乎没能稳住身子。
呼吸急促,我把手里的笔死死攥紧。
桌角的体检报告,静静压在资料堆底下,像一块冰冷的石头,压得我胸口发闷。
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