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删除了所有记录,将手机重新塞回鞋底。
第二天,陈烬言没有出现。
婆婆让人给我送来大补的汤水,我一口没动。
鬼知道里面,加了什么料。
晚上,陈烬言带着一身的酒气回来了。
他站在床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
“想通了?”
我没说话,只是撑着酸痛的身体,慢慢坐起来。
我对着他,缓缓地,露出了一个笑。
一个混合着怯懦、讨好,甚至带着几分破碎的笑。
陈烬言,我错了。”
我的声音很轻,带着刻意练习过的沙哑和颤抖,“我不该跟你闹,不该说那些气话。”
我挪到床边,伸手去拉他的衣角,被他侧身躲开。
我的手停在半空。
我没收回手,反而顺势跪坐,仰头看着他,将一个绝望妻子的角色演到极致。
“现在知道错了?”
他终于开口,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,“林书,你的认错,是我听过最没价值的东西。”
他转身要走,我从身后死死抱住他的腰。
“烬言,再给我一次机会,好不好?
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,你让我做什么,我就做什么。
我当你的狗,行不行?”
他停下脚步,转过身,勾起我的下巴。
“什么都听我的?
尾音拖得很长是,泪眼婆娑,毫不退缩地迎着他的目光。”
“那好,这个态度,我比刚才喜欢。
他松开我的下巴,转而用那只手,温柔地、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我的头发,动作甚至称得上温柔。
“既然这么听话,“明天,去把你肚子里的东西,打掉。”
4我如遭雷击。
血液冲上头顶,又在瞬间褪去,四肢冰冷。
“为……什么?”
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
“因为,”他凑近,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,吐出的字眼却淬着冰,“我嫌他脏。”
我不知道那一晚是怎么过去的。
第二天,房门被打开。
两个体格壮硕的保镖站在门口,面无表情,像两堵墙。
陈烬言就站在他们身后。
“自己走,还是我让人‘请’你走?”
我看着他,感觉很好笑。
“陈烬言,你是我见过最恶心的男人。”
他脸色瞬间铁青。
“带走。”
他挥了挥手,不再看我。
保镖上前,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。
我没有挣扎。
反抗毫无意义。
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一家私人诊所前。
陈家的私人医生开的,我认得。
我被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