颊,像羽毛撩过。
我们离得太近了,近得能看清他瞳孔里我的倒影。
“公主,”他声音哑得厉害,“有些话我憋了很久...”突然,远处传来脚步声。
我们触电般分开。
是皇后宫里的太监,说来传话:今晚宫宴,三公主务必出席。
太监走后,亭子里气氛依旧微妙。
“你刚才想说什么?”
我小声问。
萧澈摇摇头,笑容有些勉强:“下次吧。
等...合适的时机。”
不知为何,我心里莫名一阵失落。
(四)宫宴从来都是我最讨厌的场合。
父皇很少注意到我,但其他嫔妃和公主们却时刻盯着我挑刺。
尤其是二皇兄和李贵妃,总找机会奚落我。
果然,酒过三巡,二皇兄又开始发难。
“三妹今年十七了吧?
听说还没人提亲?”
他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让全场听见,“也难怪,整天泡在书库琴房,哪家公子敢娶个书呆子?”
几个世家小姐掩嘴偷笑。
我攥紧衣袖,指甲掐进手心。
突然,一个清朗声音响起:“二皇子此言差矣。”
所有人都看向说话之人——居然是萧澈。
他端着酒杯,姿态从容。
“公主博览群书,琴艺超群,乃是真正才女。
在我梁国,这样的女子求娶者能踏破门槛。”
他转向我,微微一笑,“更何况公主仁心善良,冬日曾赠在下寿饼充饥,救命之恩没齿难忘。”
全场寂静。
谁都没想到一个质子女敢出头。
二皇兄脸色难看:“一个质子,这里有你说话的份?”
“皇子此言又差矣。”
萧澈不卑不亢,“梁国虽败,盟约犹在。
在下身为梁国皇子,代表一国颜面,如何不能说话?”
他语气平静,却字字铿锵。
二皇兄一时噎住。
这时,一直沉默的父皇突然开口:“凝露,你赠饼之事可真?”
我连忙起身:“回父皇,确有此事。
儿臣见萧皇子饥寒交迫,实在于心不忍。”
<父皇沉吟片刻,竟露出赞许之色:“仁爱之心,甚好。
赏凝露南海珍珠一斛,丝绸十匹。”
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!
父皇居然夸我了?
宴席继续,但气氛完全不同了。
不少人偷偷打量我和萧澈。
趁无人注意,我对他投去感激的目光。
他却只是举杯微抿,眼底笑意流转。
那晚回宫,我失眠了。
脑子里全是萧澈说话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