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强行切断、剥离！
它就像一团被从水面上捞起的油污，迅速缩水、干瘪，所有的诡异特性飞速流失，最终变成了一小块不断抽搐的、失去所有光泽和能量的黑色硬块，然后“啪”的一声，碎裂成最基本的粒子流，被虚空吞没。
北方，寂灭。
从四神化身发动攻击，到它们被彻底抹除。
整个过程，不到三秒。
林凡甚至没有离开他站立的那一小片地方。
他收回手，再次轻轻掸了掸衣服，仿佛刚才只是拍死了几只稍微烦人点的飞虫。
天空之中，那庞大的金色神经网络，彻底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所有的光芒都凝固了。
所有的运转都停止了。
一种前所未有的、名为“惊骇”的情绪，如同瘟疫，第一次在那高高在上的神明造物中弥漫开来。
林凡缓缓抬起头，目光似乎穿透了层层阻碍，直接落在了那网络最深处、某个一直冷漠注视着一切的核心之上。
他嘴角那丝冰冷的弧度再次扬起。
“看来，食材不够新鲜。”
“得换一批了。”
“食材不够新鲜。”
“得换一批了。”
声音落下，废墟之上寂然无声，唯有远处城市燃烧的噼啪哀鸣和风中传来的细微哭嚎，衬得这片刚刚经历神战之地愈发死寂。
天穹中，那覆盖了整个视野的金色神经网络，彻底凝固了。
光芒不再流转，结构不再旋转。
那宏大冰冷的意志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，所有傲慢的、俯视的、审判的情绪一扫而空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死机的、极致的**凝滞**。
不是愤怒，不是筹划反击，而是……**无法理解**。
四尊足以轻易覆灭星辰的神之化身，在一个呼吸间，被它们视为蝼蚁尘埃的原生生物，用它们无法解析、无法认知的方式，彻底抹除。
这不是战斗，甚至不是对抗。
这是……删除。
就像用橡皮擦去纸上的铅笔痕。
橡皮不会在意铅笔痕画的是国王还是小丑，只是擦除。
这种超越它们逻辑底层、超越它们力量体系认知的“现象”，让高高在上的神明，第一次尝到了名为“未知”的滋味。
而这滋味，名为恐惧。
林凡站在原地，微微偏头，像是在倾听什么，又像是在等待。
他等了三秒。
天空中的金色网络依旧死寂，仿佛变成了一幅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