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坟山上,一个穿长靴的男人突然出现,用枪抵着我的额头。
我呆坐着,不哭不闹。
他看了看我流血的脖子,皱了皱眉:“服了……”他草草包扎了我的伤口,然后挖了个坑,把我母亲放进了坑里。
月光如冰凉的泪水倾泻而下,浸透了这片荒芜的墓地。
男人粗糙的手指攥着铁锹,在银辉中划出一道道凌乱的弧线。
就在铁锹即将扬起第一抔土时,我纵身跃入坑中。
母亲的躯体在月光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白色,那些密密麻麻的针孔触目惊心。
我颤抖着握住她僵硬的手指,躺在她身侧,喉间溢出不成调的旋律:“明月……几时有……把酒……问青天,不知……天上宫阙……今夕……是何年……”男人的动作突然凝固。
月光在他浑浊的瞳孔里折射出破碎的光斑,他仰头望着那轮惨白的圆月,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:“操……这算什么事……”铁锹咣当一声砸在石头上。
他抹了把脸,月光立刻又在他油亮的掌纹间流淌。
“给那帮资本家卖命就够晦气了……现在还要杀小孩……”他的话语被夜风吹散在月光里,化作一缕缕银白色的雾气。
坑底的阴影中,我看见母亲的睫毛上凝结着细小的月华,恍若泪珠。
孙邈是个退伍老兵,因家里欠债被迫来陆家当保镖赚钱,活脏但钱多。
安葬母亲后,孙邈见我依旧不吃不喝,愁得直挠头。
最终,他不知用了什么办法,竟给我弄了个仆人的身份,把我送进了陆家别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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